总是自己。

    父母离婚那年，我妈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爸再婚，新妻子温柔如水，连说话都细声细语。

    所以啊！有更好的选择，程阳怎么会选我。

    拐角处，我撞见龚婷，她张嘴想说什么

    我直接打断，[别替那渣男解释！]

    她愣在，[……渣男]

    我冷笑，[一边跟我相亲，一边约校花，不是渣男是什么]

    我删了程阳所有的联系方式，包括那个该死的相亲APP。

    谁要当他的备胎。

    3

    我蜷在沙发上，把脸埋进抱枕里。

    窗外暴雨倾盆，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极了我此刻乱七八糟的心情。

    程阳这个骗子！

    什么工作上的事，什么偶遇巧合——全是假的。

    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屏幕亮起又暗下。

    龚婷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跳出来，最后一条赫然显示:【至少听听解释】

    我没有心情理会。

    忽然，阳台传来[咔哒]轻响。我警觉地抬头，下一秒差点尖叫出声——

    程阳浑身湿透地跨过栏杆，怀里紧抱着一个生锈的铁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疯了吗]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三楼。]

    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突然打了个喷嚏，

    [龚婷说……]声音闷闷的，[再不来解释，你就要把我送的猫玩具全烧了。]

    我咬住下唇。

    叛徒！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在收拾东西

    程阳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雨水顺着他的下颚线滴落在地板上。

    [苏雨棠]他低头，[我欠你一个真相。]

    我死死盯着程阳湿透的衣领，喉咙发紧，

    [解释什么，解释你和校花在咖啡厅约会。]

    [林妍是来还这个的。]他掏出个泛黄的信封——正是当年校花递给他的情书。

    他居然留着这个！信封背面赫然写着[转交苏雨棠]

    我猛地抢过来，里面掉出张照片:17岁的我蹲在操场上喂猫。

    [那天……]程阳声音发哑，[我只是在问她怎么转交情书。]

    所以电话里……

    [那天的电话，是她要给我看偷拍你的毕业相册。]

    [所以咖啡店那次...]我捏着照片的手在发抖。

    [在咖啡厅是谈设计案。]

    他拿出手机，通话记录显示【林设计师】，最新消息【校友会视频已发】——正是同学群那张照片。

    我低头，雨水顺着他的锁骨滑进衬衫。我鬼使神差地去擦，却被他攥住手腕。

    [苏雨棠，你还要逃多久]

    还没等我回答，程阳突然低笑了一声。接着，单膝跪地，雨水顺着他的下颚线滑落。

    他打开那个生锈的铁盒，里面静静躺着我当年写废的情书。

    [程阳同学...]他刚念出开头，我就扑过去抢。

    啊啊啊当年为什么要用这么正式的称呼！太羞耻了！）

    他轻松扣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抚过纸上涂改的痕迹[这里原本写的是讨厌鬼...]

    指尖停在涂改液掩盖的鬼字最后一笔上，突然低笑，[这么讨厌我]

    要命...这种细节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

    [那是意外！]我挣扎着，却被他顺势按在沙发上。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烫得我心跳加速。

    [但运动会我摔跤时...]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我的腕骨，[你是第一个冲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