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狞的伤口,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刘海柱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手指着尸体:这...这是吴常威!山货铺老板,上次在她家我见过他们照片!他的喊声像根尖刺,瞬间扎破了现场死寂的气氛。
我让警员立马把她山货铺吴太太带来现场。
果然,见到棺材里躺着的尸体,吴太太双手死死揪住破烂的衣襟崩溃大哭:当家的!你说去邻县送货,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的哭嚎撕心裂肺,泪水混着鼻涕糊了满脸,突然身子一软瘫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尸体,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老张头皱着眉扒开尸体眼皮,手电筒的光在瞳孔上晃了晃,又掰开染血的手指仔细查看:后脑被钝器砸了至少三下,伤口都翻卷了......指甲缝里还有皮肉,死前肯定跟人拼命了。
他突然举起尸体右手,指尖还嵌着暗红的碎屑,在惨白的雪地上格外刺眼。
搜!给我把李家翻个底朝天!我话音未落,两个警员已经将嫌疑人一家控制起来。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他们一家杀害了山货店老板吴常威,还包庇凶手里李来福。
不一会警员在他家院子里也发现杀死吴常威的锤子,锤头结着黑痂,木柄上吴记山货四个字被血糊得模糊不清。
李来福他娘嗷的一声瘫在雪地里,手死死攥住我的裤腿:长官,我们真不知道啥情况啊!那晚老二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没气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另一个人啊
李家老大狠狠把烟袋锅砸在石头上,火星子溅了一地:这混球!早知道他欠吴常威二十块大洋,还以为就是躲债,没想到竟敢杀人......
他突然抄起地上的树枝,狠狠捅向棺材:你个畜生!死了还要连累家里人!
围观村民们炸开了锅,咒骂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把李家人和当晚参与的村民都叫过来,逐个审问。
盯着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吴常威,耳边突然响起老板娘报案时的话——半月前,吴常威催账时,李来福红着眼说:大不了鱼死网破!现在想来,那时候他怕是已经动了杀心。
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好你个李来福,这出狸猫换太子,可真是够狠!
4.
雪不知何时下起来了,我站在院门口,看雪花落在警徽上。应该是李来福使了调包计,杀了来要账的吴常威,换了衣服,故意让村里人看见自己死了,再扮成鬼魂模样去酒馆作案。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酒馆犯案有了目击证人,也想不到我们能顺着线索找到吴常威的老婆,更没想到我们会开棺验尸,导致他假死的事情败露。
此人非常狡猾,必须尽快抓住。
咦......不对,逻辑不对,像李来福这种赌博、酗酒、抽大烟满身负债的人,既然为了躲债务能杀掉山货店老板,那能去酒馆杀人作案,那必定也是为了什么财物。
可现场并没有东西丢失.......连死者身上的大洋都没丢,这说不通。
一定遗漏了什么细节。
现在,所有的一切只有抓住李来福才知道了。
带着画像全程搜捕,尤其烟馆、赌场重点排查我拍了拍刘海柱的肩膀,他正对冻僵的手哈气。
放心吧队长,李来福跑不了
当我信心满满展开追捕的时候,李来福却像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半点消息。
一天、两天,酒馆杀人案案发第三天,有附近村民反映,城外河里发现一具男尸,因为冬季河水都结冰了,只有一只脚漏在冰面上。
我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尸体打捞上岸,法医老陈头叼着半支没燃尽的旱烟,开始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