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狂喜，没有快意，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平静。

    她缓缓地、极其优雅地转过身。黑色的丝绒长裙划过冷冽弧线。她没有再看台下那片狼藉一眼。

    她对着话筒，声音依旧平静无波，穿透混乱喧嚣：

    看来，傅总的这份‘大礼’，分量不轻。

    那么，诸位，失陪了。

    说完，微微颔首。在顾淮之和沈清的陪伴下，在无数道惊愕、敬畏、恐惧的目光注视下，从容不迫地走下舞台，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走向那扇象征着出口的、厚重的大门。

    高跟鞋踩在光洁地面，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声响，如同胜利者的鼓点。

    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身后那个充满了尖叫、恶臭和彻底崩溃的疯狂世界。

    第十六章：法警封条贴上门

    冰冷的电子门锁发出刺耳警报，傅宅大门被强行破开。六名法警鱼贯而入，为首者高举查封令：傅氏集团资不抵债，现依法冻结傅承烨先生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

    林薇尖叫着去抢玄关的鳄鱼皮包，被警员反手扣住手腕：女士，这个包现在属于债权人。

    傅承烨赤脚从旋转楼梯冲下，眼白布满血丝：谁给你们的胆子！我是傅承烨——

    啪！

    鲜黄的封条像一道耻辱的伤疤，精准贴上门缝。傅承烨疯狂撞门，指甲在檀木上刮出带血的痕。

    监控屏幕另一端，苏晚指尖划过iPad，放大他扭曲的脸。杯中勃艮第红酒晃了晃，倒映出她毫无波澜的眼。

    告诉傅总，她对着耳麦轻语，声音透过法警的通讯器响彻大厅，这栋房子的新主人姓顾。

    傅承烨撞门的动作骤然僵死。镜头特写：他染血的指甲缝里，卡着一丝苏晚流产那夜扯断的羊绒披肩纤维。

    第十七章：ICU地板的跪影

    消毒水味混着濒死的酸腐气。傅承烨左半身瘫在病床上，右手机械地按着遥控器——财经频道正循环播放傅氏破产分析。

    病房门悄无声息滑开。林薇戴着渔夫帽口罩，将股权抵债协议拍在他胸口：签吧，承烨哥。傅家完了，你废了，总得有人活下去。

    他喉咙嗬嗬作响，试图撕碎纸张，却被她攥住手指强按手印。

    深夜。心电监护仪突然尖啸！傅承烨像破麻袋般滚落床下，瘫痪的左腿拖在身后。他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扒着地板，一寸寸向门口爬行，涎水混着血丝滴落瓷砖。

    VIP监控室，红光闪烁。苏晚看着屏幕上蠕动的影子，按下通话键：张院长，17床病人喜欢跪着。她顿了顿，那是他欠我孩子的忏悔位，让他跪满十二小时。

    第十八章：林薇：镣铐换婚纱

    林小姐，这款Vera

    Wang全球限量，衬得您像真公主呢！婚纱店员谄媚地拉紧束腰。林薇对着镜中盛装的自己微笑，手机银行余额显示着刚转出的八位数。

    更衣室门轰然洞开！

    林薇，你涉嫌职务侵占罪，这是逮捕令！锃亮手铐咔嚓锁住她戴蕾丝手套的手腕。婚纱拖尾扫过满地散落的珠宝首饰——那是她卷走的最后一批傅家私藏。

    直播镜头怼到她惨白的脸。警车呼啸驶过商业街巨幕，正播放傅氏蛀虫落网专题新闻。

    林薇突然扭头冲镜头尖叫：苏晚！你以为傅承烨真不知道那晚你流产吗！他就在书房听着你流血的声音——

    苏晚关掉平板，指尖摩挲着拍卖行送来的染血披肩鉴定书。真遗憾，她轻笑，你的新郎是监狱编号，刑期……无期徒刑。

    第十九章：拍卖染血披肩

    苏富比拍卖厅，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