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还恬不知耻地甩出一句:我跟她就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你犯得着这么小题大做,跟个泼妇似的吗
我当时就气得肝儿都疼了,玩玩
你他妈把老娘当成什么了窑子里的姑娘,还是路边的野鸡
我的心还在你和娃儿身上,这不就够了嘛,你还想咋样……
他一边说着屁话,一边还想伸出那只刚摸过别的女人的脏手,过来拉扯我的胳膊。
我当时就恶心得想吐,跟吞了只死苍蝇似的,直接一个大逼兜,狠狠甩开了他的狗爪子!
滚你妈的!
那畜生竟然还不依不饶,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哪个男人外头不偷腥啊再说了,你都生过娃了,身材也走样了,黄脸婆一个,离了婚,你以为你还能找着比我更好的别做梦了,醒醒吧!
我当时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去你妈的!
老娘就算孤独终老,守一辈子活寡,也绝不可能再跟这种渣滓、败类多待一分一秒!
那段时间,我身边的七大姑八大姨,跟赶集似的,一个个都跑过来当说客,劝我:雅儿啊,忍忍吧,男人嘛,谁还没个犯浑的时候,偶尔在外面尝尝鲜也很正常,为了孩子,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就着过吧。
是啊是啊,离了婚的女人,不好找对象的,还带着个拖油瓶呢!
我当时就想,去他娘的狗屁道理!
老娘眼里可揉不得半点沙子,这种明晃晃的背叛,我他妈要是能忍,我名字倒过来写!
于是,我一咬牙,一跺脚,心一横,毅然决然地就把那劳什子婚给离了!
那狗东西向来是个甩手掌柜,风流快活惯了,哪有那份闲心管孩子死活
最后,法院就把蒋昊判给了我。
从那天起,这十年,蒋昊这小兔崽子的吃喝拉撒,学习生活,鸡毛蒜皮的破事儿,全是我一个人扛下来的。
只有真正当过妈的女人,才能体会这其中有多少血,多少泪,多少委屈和辛酸!
一个女人家,既要像男人一样在外头拼死拼活地挣钱养家,又要像老妈子一样在家里头照顾孩子,这其中的酸甜苦辣,真要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能把黄河水都给哭干了!
每天天还没亮透,我就得跟上了发条的打仗机器人似的,从床上嗖地一下弹起来,迷迷糊糊地给这小祖宗做早饭。
送他滚去上学后,我又得马不停蹄地往公司那破地方赶,生怕迟到一分钟,被那周扒皮老板扣那点儿可怜的工资!
下了班,还得跟脚底抹了油似的,一路小跑往家窜,做饭、辅导他那狗屁不通的作业、收拾屋子做家务,一天折腾下来,累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腰都直不起来!
可他爹呢
那个狗东西,每逢周末和节假日,就跟个大善人施舍乞丐似的,把蒋昊接走。
还专门带他去做一些我平时明令禁止、不准他碰的事儿,就为了讨那小兔崽子的欢心,离间我们母子感情!
蒋昊那小兔崽子肠胃不好,娇贵得很,我一直特别注意他的饮食,那些生冷油腻、不干不净的东西,我压根儿就不让他沾边儿。
可他爹倒好,每次都跟故意跟我作对似的,带他去猛嘬哈根达斯、生鱼片寿司,还有路边摊那些地沟油炸的油腻腻的炸鸡块!
结果就是,每次周日他爹把蒋昊送回来,周一这小兔崽子准保发烧呕吐,上吐下泻,那小脸儿烧得通红,跟猴儿屁股似的,蔫了吧唧的。
没办法,我只能心急火燎地带着他往医院那鬼地方跑,挂号、排队、看病、拿药,还得在医院里头熬着,守着他打点滴,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等他病好了,活蹦乱跳了,落下的功课又得我这个当妈的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