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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我年纪到了,应该联姻了。
陈家哥哥送了我保时捷,徐家哥哥送了我最喜欢的玲娜贝儿全套娃娃,他们都对我很好,可是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他们......
听见联姻,夏砚洲的眼睛闪了闪,可听见姜翎谈起别的男人,他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他眼里的情谊都要溢出来:翎儿,你善良可爱,是他们配不上你,你值得最好最好的男人来照顾你。
姜翎红了脸,小声说:可哪里有最好最好的男人,在我心里,只有夏哥哥称得上最好最好——
要不要我现在让司机开去民政局,我们先离个婚
我冷冰冰打断他们对话。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姜翎瞬间红了眼眶。
我不想搭理,扭头看向窗外,透过窗户的反光,我看见夏砚洲看我的眼神带着厌烦不满。
他低头安抚姜翎,眼神却瞬间柔和。
马术俱乐部隐于城郊,草地修剪得寸寸合规,欧洲进口的温血马昂首踱步。
我换好骑装,直接越过接待人员,披马鞭上鞍。
我骑着焰光在场上疾驰,鬃毛与发丝一同翻飞,像要把那口积郁的血气都甩下。
我恨不得将一切都碾进马蹄下。
包括姜翎,还有夏砚洲。
姐姐——等等我呀!
不远处,姜翎也跟来了。
夏哥哥,我也想学骑马。她依偎着夏砚洲,小声撒娇。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运动夏砚洲语气温和,细心地为她披上防摔衣,别勉强自己。
我想学嘛......她轻轻晃着他胳膊。
我勒马停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这幅画面,我冷笑,嗓音有些沙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老公。
夏砚洲倏然抬头,视线冷得像结了冰,别胡说八道,被人听见会败坏姜翎的名声。
我附身,用马鞭挑起他的下巴,轻声说:你不做,我说什么,你做了,那就怨不得我说。
夏砚洲的喉结动了动,他偏头,握住我的手腕后轻轻推开:你心情不好,我不和你计较。
等我们离婚,你就能想对她多好就多好——
我本就轻的话语被马场突然传来的刺耳尖叫声覆盖。
有马受惊了,大家快闪开!
一匹黑鬃烈马发狂般冲出马厩,嘶鸣声惊破长空,眼珠泛白,前蹄凌乱,直奔我们所在的方向而来!
我急勒马缰,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闪去。
混乱间,我清晰地看见夏砚洲下意识挡在姜翎身前,像个披盔带甲的骑士一样将她抱起,带着她往护栏后闪躲。
他们滚在地上,他撑着手臂护着她的头,像演偶像剧一般。
我目光骤冷,脚下焰光也因惊马躁动不安。
畜生!
场面失控到极致,惊马暴躁嘶鸣,忽然扬起前蹄,直立起来!
砰——!
那一瞬间,我被撞下马鞍,狠狠摔在草地上。
身侧是泥土和粗砾混杂的马术跑道,背脊传来钝痛,身体被拖行数米,手肘、肩膀、膝盖都磨破了皮。
我想爬起来也没了力气。
可那畜生已然红了眼,抬起蹄子朝我头颅踩下——
砰!!
一声枪响。
我只来得及看见夏砚洲抱着姜翎,从马场主人那夺了枪,那匹马应声倒地。
我耳膜嗡鸣,下一瞬就晕了过去。
医院,消毒水刺鼻。
我从剧痛中醒来,下意识蜷缩了指尖。
门外声音分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