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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砚洲脸色铁青,眼眶红得几乎滴血:奶奶,我也是你孙子啊......你为什么只看重大哥你心里就没有我吗
老太太冷冷一哼,缓缓坐下,看着他,一字一句:
哪里不疼你了你和我一起生活了五年,我对你什么样你自己清楚。但凡你有点责任心,五年了,哪怕生了一个孩子,我都不会阻拦你们在一起。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一寒,可你呢你在她的汤里下避孕药!
你是多巴不得她永远不生孩子啊!怕她生了,就绑住你了是不是
夏砚洲身子一晃,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嘴唇颤着,似乎完全没料到老太太居然知道。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
我就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哭,甚至没有责备,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一瞬,他像终于明白了什么。
你......你早就知道我下药了
我点点头,淡淡地说:很不辛,我听见了你和佣人说给我下药。
夏砚洲像是被扼住喉咙,眼里渐渐涌起慌乱和不可置信。
他望向我,眼神带着一丝破碎: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问我
我垂眸轻笑了一声,语气淡得像风:问你干什么问你为什么怕我生孩子我还没那么犯贱。
你自己说的,你的孩子,只能姜翎生。
他颤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砚洲。夏绛许的声音冷下来,从今天起,雯雯是我的妻子,不是你能随便欺负的人。
说着,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温暖而坚定。
她怀着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
我抬眼看他,心脏狠狠撞了一下。
夏砚洲浑身僵住,愣愣地看着我们紧握的手。
我......哪里欺负她了......他嘴角扯出一句话,声音发涩,我怎么会欺负她啊......
夏砚洲仿佛再也站不住,踉跄后退,撞到门边才扶住。
他看着我,眼睛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了最初那种笃定。
晚上夏家人都去住酒店,夜幕降临,周围的灯光逐渐被夜色吞噬,酒店外的街道上偶尔有车驶过,发出轻微的声音。
夏砚洲站在我身后,声音低沉,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雯雯,能谈谈吗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
他上前一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五分钟,就五分钟。
我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
他瘦了许多,下颌线条更加锋利,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那双曾经冷漠倨傲的眼睛,此刻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恳求。
说吧。我抱臂而立,语气疏离,计时开始。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沙哑:这一个月,我每天都会去墓园。
哦我挑眉,给我的空坟献花真感人。
不是感人。他苦笑,是赎罪。
夜风从走廊尽头灌进来,吹乱了他的额发,我对着那块墓碑说了很多话......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为了和你离婚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