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称“植物”(二更)
有蜜月。
怀孕后的罗浮玉直接从婚房搬离回到蟾宫养胎,全然一副潜心修行、不问俗世的模样。
唯一一次她差点露出破绽是生产那日,当时几个经理们像是掐好时间似的一起堵在医院外向高挚要项目的授权书。
罗浮玉退烧后当即示意了自己的师弟,那晚上到医院来闹的人一星期内接连从公司辞职。
有一个算一个,敲山震虎,终于让两位叔公消停了些。
反观高挚,他的自我定位一直很清晰,作为妻子在罗氏的专属白手套,每周固定几日雷打不动来蟾宫向她汇报工作。
"竞标书按在丈夫掌心:"让人把去年定海港海关的扣押记录寄给《财经周刊》,记得用原件明早九点你亲自去市监局,把刘睿昌送你的证物交上去,就当给兰城那位新上任的官老爷做‘贺礼’了。"
高挚握紧印鉴,印纽雕刻的睚眦神兽硌得掌心生疼。
原来她连监控死角里的交易都看得分明。
女人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勾起唇角“好心”安抚他:“你这是什么表情,他来贿赂你这件事就不能是我算卦算出来的?”
高挚轻叹一声。
对于妻子占卜排盘的本领他可不敢恭维,真可谓是好的不一定准,但坏事她一说一个准。
那些富豪们来解签,全靠她一张口若悬河的嘴和兜里鼓鼓囊囊的钱包罢了。
时针走向数字九的时候,罗浮玉终于放过了自家公司总裁兼任丈夫的日行拷问环节。
高挚抱起观承走出正殿,小孩委屈地憋着嘴趴在他肩头望向殿内,眼里流露出孩子天然对母亲的依赖不舍。
余光里,廊下的一盆君子兰的枯叶垂落盆沿,蝴蝶兰的花茎也泛起病恹恹的黄。
罗浮玉喜欢养绿植,而这些年他早已摸清规矩:每盆植物的枯荣,都是罗氏人事变动的风向标。
高挚深知她的
“算卦”
不过是幌子,程择善的情报网早将罗氏蛀虫的行径织成密网。
还记得墨菊凋零时,人事部经理卷铺盖走人;如今君子兰枯萎,怕是轮到市场部的刘睿昌了。
高挚突然好奇,在这座蟾宫里,自己将会被哪盆植物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