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时候，我不小心从二楼的台阶上摔了下来，肚子一阵剧痛，有血从我的下身流淌出来，慢慢地，蔓延到了脚上。

    小凡急忙送我到医院。

    等我醒来，小凡焦急地问我，林若，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我怀孕了？我还真的不知道，仔细想想，似乎有两个月没有来大姨妈了。我的月事一向不准时，所以我从来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过。

    我既惊喜又难过，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医生过来查房，说孩子已经保住了，但是不太稳定，要不要自己选择。

    一个星期后，我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安阳，我们有孩子了。

    那天，我在安阳的公司等了一上午，心里忐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临近中午时分，安阳走出他们公司的大门，我刚想迎上去，有个女孩飞奔着跑到他的身边。那个女孩拖着安阳的手，嘟着嘴撒娇，眉眼温顺，看起来极温柔的样子。

    她真的，很适合他。

    我让小凡陪我到医院，打掉这个孩子。

    我在长长的走廊里排着队，小凡哭红了眼，倒是我，还反过来安慰她，我和安阳已经分开了，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不该来的啊。

    我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医生拿着手术钳，似乎掏空了我的身体。

    麻醉过后，我坐在走廊的尽头，虚弱地靠在小凡的肩上。我双手捂着肚子，声音嘶哑地说，小凡，我和安阳有过一个孩子，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夕阳的余晖落进来，来来往往的人群，走进又走出，一片尘埃飞舞。

    我泪如雨下，哭得泣不成声。

    小凡用纸巾擦去我的眼泪，她说，你现在是在小月子里，我妈说了，最忌讳的就是哭，哭坏了眼睛，那可怎么好。

    有很多次，我拿起手机又放下。

    我想告诉安阳，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