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两个傻孩子的悲惨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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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从俞青桦出生之后,就连这些微不足道的关爱也消失了。其实俞家上下也未曾虐待过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透明人,不闻不问。
小小的俞白林彼时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得不到父母的欢心,他拼命学习,努力分担家务,只为了母亲能把目光多停留在他身上一刻。
但是直到有一次他前一天高烧不退被老师送回家,浑浑噩噩睡了一夜醒来之后出门把正在喂弟弟吃饭的母亲吓了一跳。父母竟不知他昨天早早就回了家,而且也没想过只有十岁的他一夜未归可以去哪里。
从那一刻俞白林恍然醒悟,曾经会为了母亲一句漫不经心的夸奖开心几天的小孩长大了,他暗自筹划了四年,终于在14岁初中毕业那一年逃离开了这个早已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但是他的离开仿佛并没有在这个家中激起什么波澜。那时他的奶奶已经去世,爷爷身体也不好,常年吃药,家里其实已经负担不起两个孩子上学的开销了。俞白林的突然离开,对于俞父俞母来说,竟然是一种解脱。
在俞母这几十年人生中,没有什么东西是从一而终的,除了尖酸刻薄的性子。在那个小县城里人人都怕她,怕她屁大点事就要连哭带喊的倒地撒泼,她为此洋洋得意。等她公公婆婆去世,俞青桦也考上了文华大学,一家三口搬到了文华市之后,她和俞父也把调料店的生意开到了市里。不过房租实在太过高昂,他们只能各处赶集,摆一点流动的摊位。
这种小摊难免要跟其他人摩擦,俞母不改之前的作风,也试图用撒泼这一招制胜。没想到左邻右舍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吃过一次苦头的俞母稍有收敛,但是也许是之前几次从俞白林这要钱太过顺利,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觉得,她辛苦生下了俞白林,因为他遭受了这么多年的白眼,这是俞白林该还给她的。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姑娘听起来年纪轻轻,但是说话透露出的这股狠劲儿不像是开玩笑的。于是一向在胡搅蛮缠上十分有建树的俞母第一次怕了,一时间竟找不出什么话回击,只能更大声的哭喊着俞白林没有良心,见死不救之类的话。
俞白林漠然地挂掉了电话。
“俞老师?俞教授?阿俞?”林雨透过火锅蒸腾起的热气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叫了几声没人回答之后耐心消失,一拍桌子吼道,“憨批!”
俞白林这才把目光投向了她,“你别真去剁人家手指,犯法。”
“嘶,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黑社会形象吗!”林雨不满道。
“差不多。”俞白林这样说着,嘴角却带起了一个笑容。
他骨子里不是强势的人,从小到大跟别人吵架从没占到过嘴上便宜,可能他不爱讲话的性格也跟这个有着密切的关系。他兀自野蛮生长到今天,终于也体会到了一把有朋友撑腰的感觉。
没有联系的这几日,麦启星过的并不轻松。
上一次从应酬上一声不吭地偷跑,虽然那位宋局长态度倒还是很和气,但是一问到手续进度上,他就打着哈哈说,“我也不是不想快点给你办,但是你知道的,你这个房子本来就是木质结构,万一真出了啥事咱们都担待不起啊。”
麦启星心知从他这是走不通了,只能靠之前攒下的那些他不太想动用的路子摆平。
但是真正让他烦心的事情不在于此。
星夜自打他上位以来,黄赌毒三件事向来是高压红线。
手下在手底下搞点小动作赚点外快吃点回扣,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做得太过,他从来不会出手干涉。
但是只有这些是碰不得的。
他刚刚接手星夜,从老大身边的助手变成上位者的时候,诸多人不服气。但是很快,他以雷霆手段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