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霄一愣。

    “这段程序的创建者签名是‘h-01’，也就是‘灰雀’的第一代实验体编号。”唐糖快速翻阅数据，“他……曾经也是实验对象？”

    林霄神色一凝，继续厮杀的同时，脑海中闪过父亲临终前的画面。那场大火，那双冰冷的眼睛，那个模糊的背影……

    “林霄！”苏晚晴突然惊呼。

    一名体型异常壮硕的实验体从背后袭来，林霄转身格挡，却被对方巨力震退数步。那人胸口镶嵌着一枚银色芯片，正不断闪烁蓝光。

    “第二代……实验体？”林霄咬牙。

    对方猛然跃起，挥拳砸下，林霄堪堪躲过，身后墙壁轰然炸裂。

    “不能再拖了！”楚瑶怒吼，挥动短刃直取敌人咽喉。

    那人速度极快，轻易闪避，反而一脚踢飞楚瑶。她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血。

    林霄眼神骤冷，脚下一点，整个人如猎豹般窜出，手中匕首直刺敌人胸口芯片。

    “砰！”

    芯片爆裂，蓝色电弧四射，那人身体僵硬片刻，随后轰然倒地。

    其余实验体也纷纷瘫软，停止活动。

    整个空间陷入死寂。

    “终止代码生效了。”唐糖喘着气说。

    众人靠墙休息，汗水与血迹交织。

    “我们必须弄清楚‘灰雀’到底是谁。”苏晚晴擦去脸上的血污，“他不仅参与了当年的灭门惨案，还主导了这些实验。”

    林霄沉默片刻，走到一台终端机前，插上u盘，开始拷贝所有数据。

    “这里的信息……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唐糖惊讶地看着屏幕，“除了实验记录，还有一些关于‘终极战士计划’的详细方案。”

    “终极战士？”楚瑶皱眉。

    “是的。”唐糖调出一份文件，“他们试图制造一种能够适应任何环境、拥有超强恢复能力和绝对服从命令的超级士兵。而‘x-07’，就是这个项目的最终成果。”

    林霄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我们得离开这里。”他说，“把所有证据带走，然后……找出‘灰雀’。”

    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终端机突然自动弹出一条新消息：

    【警告：远程访问检测中】

    紧接着，一段视频自动播放。

    画面中，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阴影中，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林霄。”他的声音低沉而熟悉，“你终于来了。”

    林霄瞳孔一缩。

    “二十年前，我没有杀你，是因为你需要亲眼看着这个世界如何一步步崩塌。”

    男人缓缓走出阴影，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林霄的父亲——当年被认定死亡的林家家主。

    “你……”林霄呼吸一滞。

    “我不是你的父亲。”男人淡淡开口，“我只是他记忆的继承者。”

    “什么意思？”苏晚晴厉声问道。

    男人冷笑：“你以为‘灰雀’只是一个名字？它是一种身份，一种可以不断复制的意识。”

    他抬起手，屏幕上跳出一串数字。

    “你们看到的每一个‘灰雀’，都是复制品。”

    话音未落，画面戛然而止。

    “这不可能……”唐糖喃喃道。

    林霄却缓缓站起身，眼神坚定。

    “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停下。”

    他转身看向众人：“下一个目标，欧洲。”

    直升机再次升空，消失在黎明的天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