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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把自己的一切燃烧殆尽那样,想要毁灭一切阻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一样。理所应当的,总有人能修好他。有时候是其他人,有时候是香磷,有时候是她。
春野樱受伤了怎么办呢?她能不能治好她自己呢?
他望向她的眼睛,看到的却是放弃了生的欲望。
这一切让他感到不确定,不确定性随即带来了恐慌。
这种恐慌在他被井野告知樱是流产后演变成了本能上的对现实的否定和拒绝。
就像他看到全族被哥哥杀掉后那种魔幻现实的感觉,脑袋被巨大的空白撑满,脚踩在棉花上,满地猩红粘稠的血液变成了番茄汁,这一切都是个离奇的噩梦。出于某种无法描述的动机,他伸出手向母亲身下那摊番茄汁里捞了一把,然后把手指送进了嘴里。舌尖上的触感和味道告诉他这不是番茄汁,爸爸妈妈也并不是单纯的躺在地上装死逗自己玩,这一切都是如铁一般的血腥事实。
春野樱不仅是从高处坠落摔得骨折这么简单。她是因为某种原因突发流产而疼痛的失去了平衡,并且还中了敌人的箭最终摔落。
这种事怎么会发生。
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
他要亲自确认。他要她亲口告诉他。
她就在那里,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他的衣服上还染着她的血。
他拆开她的病号服,再次印证她身上的伤口和井野的推断是否一致。
他盯着这具身体。精致,娇小,匀称,是训练有素的忍者的身体。
于他而言是第一具毫无遮掩的女性的身体。
在阴暗潮湿的森林中,他在未经她允许的情况下拆开她的衣服时,原本是为了恐吓她-像一路狂奔甩掉她这种简单的戏码和各种挑剔她做得事,已经都被她一一拆解了。
性是他能想到的最后的筹码。
假装成为禽兽不如的男人的话,既不会对她造成什么物理伤害,也会让她难以启齿、从此拒绝木叶高层派来的的监视自己的任务,她也应该就会就此对自己彻底感到失望然后离开吧。
然而在黯淡的篝火中映照着的她的胴体让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在假装。
这具身体不设防备的诱惑着懵懂的他,同时那无垢的姿态也拒绝着罪恶的他。
虚构的罪恶具象为真实的肮脏,原本要设计的人落入自己的圈套。
这双手无法停下,只有把她一起拉进自己所在的淫欲之渊就好了吧。
她睁眼醒来,拒绝了他,却又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原谅了他。
她包容着自己的一切。
为什么。春野樱。
病房里的宇智波佐助抚摸着她的身体,期望她睁开眼,然后质问自己在做什么。
然后拒绝和反抗他的举动。
拜托了。恨我吧。诅咒我吧。揍我吧,就像鸣人做的那样。
只要你醒来。
你以为我会这样简单就放过你吗。
但她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沉默的拒绝着他的一切。就连审判都不屑一顾。
最终他的手指捅进她带血的甬道,尝到了一个死去的生命的味道,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一直以来他都拒绝承认的事情。
樱是自己的家人。
不需要任何仪式的证明,她的一切牵动着他的心。
他终于又有了会失去,会令他心碎的东西,而他是在失去后才发现了这件事。
这种夹杂着浓烈痛苦的幸福感,让他长久以来努力构筑的心墙轰然崩出一个口子,如同潘多拉魔盒爆炸。
他握着她的手感受她停滞的查克拉。
他从怀中取出曾经刺进她身体里的箭,盯了很久,然后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