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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告御状
候差不多了上去阻拦,拉扯间故意摔在了石块上,划破了掌心。

    然后她当机立断就是哭着带上裴令仪,进宫找惠帝。

    甚至在马车上,犹嫌不够,元韫浓还拿簪子划开伤口,让血流得更多些。

    苦肉计总得看着吓人些,才够真。

    早知道元韫浓以身入局,要到自伤的地步,就不该答应这个法子。裴令仪闭了闭眼。

    他道:“陛下可否先叫来太医,为郡主看看?”

    “大胆!朕问的是何人冲撞郡主!”惠帝勃然大怒。

    元韫浓忙期期艾艾问:“阿舅,朝荣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死?”

    一贯养在深闺,万事不知的天真模样。

    “不会有事的。”惠帝安慰了一句,对宦官道,“愣着做什么?看郡主伤成这样,还不知去喊太医来?”

    宦官仓皇走了出去。

    元韫浓垂眸掩去眼底的嫌恶与疑虑。

    惠帝只关心想看到的,果然往日对她的纵容都是假意。

    不然又怎会只关心谁下了她脸面,而不是伤势。

    就算是裴令仪请惠帝先喊太医,惠帝的第一反应也是恼怒裴令仪不够驯服,不先答君王之问。

    那惠帝对她的偏心是因为什么?对她母亲也是假意吗?

    此事日后恐成烧手之患,得早日洞明。

    惠帝看向裴令仪,满是不悦,“说吧。”

    “吕家大郎君吕世勋因先前千秋宴上一事对臣怀恨在心,百般言语侮辱。但臣感念陛下宽宏大量,不敢再生事端,处处避让。怎知他以为臣看他不起,竟推臣入水。”裴令仪浑身湿透,头发也湿哒哒的。

    这话很有说服力,春衫还薄,湿衣在身上,必然冷得叫人发颤。

    他低着头,姿态谦卑,“臣情急之下抓了什么,不慎将其一并拽入了水里。上岸后他认为臣是故意为之,追着臣喊打喊杀。臣实在惶恐,只得逃命。”

    他时常被告诫要安于本分,特权和优待没有他的份,因为他出生的那张床不允许他好高骛远。

    卑躬屈膝,或是被折断脊梁,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元韫浓注视裴令仪习惯性低垂的眼睛,丝毫不怀疑那只是伪装。

    裴令仪这种人,低头的时候绝不会是臣服,只会是在思考该什么时候咬断敌人的咽喉。

    “嗯,但这和郡主何干?”惠帝眯起眼睛。

    “郡主心善,看不下去便上前阻拦,谁知吕世勋竟敢动手推郡主。郡主摔在石上,这才受了伤。”裴令仪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元韫浓满手的血,暗自攥紧了拳头。

    惠帝果然怒气冲天,“他怎么敢?居然敢对郡主动手?眼里还有没有皇族宗亲,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陛下息怒。”裴令仪道。

    太医匆匆赶来,一一行礼,便为元韫浓诊治。

    “阿舅。”元韫浓轻声喊道。

    裴令仪隔着漆金屏风在外面跪着,惠帝自始至终都没叫他起来过。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忘了。

    “怎么了?”惠帝问。

    元韫浓眉目楚楚可怜,压低了声音:“父兄近来感叹阿舅为朝政忧心,朝荣如今惹了祸,可会坏了阿舅的大事?”

    “惹什么祸?是吕家那个不长眼睛冲撞了你,还有那个裴……”惠帝止住了话。

    “阿舅,我见清河世子着实可怜,可否叫父亲收他为义子,住在国公府,这般也不至于受了欺负。”元韫浓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惠帝的袖子。

    “胡闹,这怎么可能……”惠帝皱眉,说到一半又停下了。

    住在国公府,那就说明就算叫裴令仪袭爵也无伤大雅。

    裴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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