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饼画得又大又圆,但他吃了
和小咪的未来,只有这唯一的机会!“小女子想开一家猫馆,豢养一些猫咪,使得市井百姓可以用几个铜板便能摸到溜光水滑的猫儿。
”林砚指尖一顿,小咪细软的绒毛从他指缝漏下去,痒痒的。
他忍不住捏了捏,抬头瞥了眼前的苏绒一眼,在少女发亮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那是不同于朝堂之上的、近乎温和的眼神。
“说下去。
”见他并未直接斥责,苏绒胆子也大了起来,索性跪坐到案几对面,神情也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您往日会去茶楼听曲,可若我这猫馆既有上好的顾渚紫笋,还有二三十只油光水滑的猫儿任摸任抱,您是选气味混杂的茶楼,还是来我这喝盏茶、揉揉猫?”“和瓦舍勾栏何异?”林砚瞥见案几下动来动去的小手,不置可否地弯了弯唇角,眉目间只余下浅浅的一层波澜不兴。
苏绒好脾气地笑了笑,径直指了指他怀中的咪。
“勾栏瓦舍可是看人下菜碟的地界,可猫咪啊,不管穿绫罗还是披麻布,猫咪看人可都是一样的。
”“贵人养的猫成天动都懒得动,穷人家的狸奴又得天天逮老鼠,忙碌的很,若有个地方能让千金小姐和市井妇人在同一屋檐下,不聊夫君俸禄、不论东家西家,只笑着看猫儿扑锦球——”“您猜这世道风气,会不会好上一两分?”林砚垂眸看着小三花扒拉自己生茧的虎口,忽然道:“痴话。
”但他知道,他自己心里其实是相信的。
京中皆称他这新任廷尉翻脸无情,无论列侯还是庶民,无论游侠还是宦官,哪怕是他未婚妻的本家——只要犯到他手里,他必定依律查办。
但如今这天下,平民和有钱人犯罪是两种待遇,用钱赎罪被明晃晃写进了法条里。
若是真有这么一个地方……若是庶民和权贵真能同顶一片瓦,互不侵犯,相安无事……那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就能从一个小商铺开始变好?他想要的法无贵贱,会不会真的实现?“就因为是痴人,才肯信世道能变好呢。
”车帘突然被风掀起,漏进几粒柳絮粘在林砚睫毛上。
思绪纷飞间,少女突然伸手盖住他的手背,一双闪着星光的眸子熠熠生辉地望着他。
林砚一怔,竟忘记收回手。
而小咪恰在此时翻了个身,将两人交叠的手掌压在暖绒绒的毛里。
“就像您明明能把我捆去衙门,却肯听小女子说话一样。
”“您心里……也盼着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忘了贵贱之分吧?”苏绒能看出林砚的动摇,她此刻的目光带着灼灼的火苗,烫得林砚心里微微一动。
他抿了嘴,没有说话,也没有收回手,任由小咪把他的掌心舔了个遍。
果然是有戏的。
少女了然地弯了弯唇,松开手站起身来。
“所以,愿意和我一起么?”她歪头,乌亮的瞳仁里映出他锐利的五官,唇边漾开一抹笑容:“小女子苏绒,想做猫馆的主人,贵人可愿帮我?”分明是有求于人的姿态,她却理所应当地问了出来,那双眼睛澄澈干净,却偏偏叫人看出执拗认真来。
少顷,年轻官吏的声音淡淡响起。
“等会跟我走,进城。
”不是,这人明明都动摇了,怎么还是要进城?该不会还是要移交法办吧……惨了。
真惨了。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苏绒脑子嗡的一声响,再抬头时就对上林砚似笑非笑的表情。
虽也没想吓唬她,但林砚看着苏绒“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模样,却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方才还胆大的很,怎么如今却像个草木皆兵的小鹌鹑。
少女尴尬地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