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马甲掉了,有人亲自动的手
听一边皱起眉来,狐疑地瞥了苏绒几眼。
“姑娘这营生可是从未听闻,猫毕竟是畜生,养多了终究麻烦。
”他语气稍缓,继续劝道:“再者,姑娘养猫可得小心,万一伤了人可就不太好了。
”赵小七站在一旁听了爹的话,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苏绒低头瞧了一眼小咪,它安安静静伏在她臂弯里,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仍旧懒洋洋地眯着眼。
但猫从来不是什么畜生。
更不是什么危害百姓的恶兽。
少女微垂了眼眸,长而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方才那份飞扬的神采被一种近乎执拗的温柔取代。
她下意识收紧了环抱着小咪的手臂,指腹温柔地描摹着它脊背的软毛。
刚要说话,身后就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林砚清朗的声音响起。
“这话没道理。
”话音未落,林砚已立在门廊下。
他今日换了件灰蓝棉布直裰,袖口微卷,露出的手腕骨节分明。
一身温润如玉的读书人打扮,讲出的话却是一点不客气。
“朝廷哪条规矩不许养猫?朝廷连斗蛐蛐和赌马球都没禁止过。
”他一步步向两人走来,语气淡淡,像是随口一问,可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这……这……”赵里正被堵了话,涨红了脸不吭声。
他当然认识林砚,尽管刚刚上任便受人诟病,可依旧是御笔亲封的当朝九卿。
苏绒偏头去看林砚侧脸,他的睫毛在晨光里镀了层金边,冷硬的轮廓被晃得模糊了一瞬。
她顾不得此刻内心的感受,也抱着小咪上前半步,笑意盈盈地打圆场:“这猫儿性子温顺,还会捕耗子呢。
”她手指轻挠小咪下巴,猫儿立刻仰头发出绵软的呼噜声。
“可要是伤人……”里正抹了把头上的额汗,心里却还是放不下他那些道理,硬是辩了一句。
“伤人罚主人,天经地义。
”林砚挑眉扫了他一眼,“你管猫还是管人?”赵里正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闷头在簿册上记录。
趁着这功夫,苏绒悄悄侧过头,一双澄澈的杏眼看向林砚,但手上抱着猫的姿态依旧规规矩矩,只从唇间悄悄溜出一句话。
“大人怎么来了?”头一次被苏绒客客气气地叫做大人,林砚有点纳闷地看了她一眼。
少女换上了早先送来的裙衫,显出身段玲珑。
只是那头浓密如海藻的乌发,被她草草拧巴成两个乱糟糟的小揪揪,垂在瘦削的肩窝前头。
但依旧惊艳得很,洗干净的小脸白皙粉嫩,眼睛黑溜溜的像浸了水的葡萄。
林砚的视线在她脸上定定地停驻了一秒,这才移开。
不过……头发都梳不好,看来之前也是个让人伺候的主。
他抬手想替她摘掉头上的草屑,却又被少女躲开了。
不同于昨日主动撩拨时的眼波流转,此刻她微微抿着唇,小巧的下巴甚至矜持地抬起了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水亮亮的,清晰地映着他,却明晃晃地隔开一层名为‘客气’的距离。
林砚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行为太过唐突,男人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他怎么下意识的就这样做了?“我倒想问问你,怎么会跑到里正家来?”“来登记,顺便做市场调研。
”苏绒答的坦荡,冲着一旁站着的赵小七笑了笑,赵小七见他们驳倒了自己家爹,也忍不住咧着嘴笑,眼里都是亮晶晶的光。
待转回目光面对林砚,她眼底的亮光却又收敛了些,嘴角的弧度也换成了那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