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量。
即使体型瘦小,她也坚持将昏迷的西里斯背在身上。
“我们会没事的,利威尔和法兰也会没事的。
”她不知道这是在安慰西里斯还是自己。
每一步都是煎熬,脚踝已经肿胀得厉害,每一次落地转向都带来尖锐的疼痛。
伊莎贝尔咬紧下唇,沿着来时的路线艰难前行,在树干上留下记号——希望利威尔能看到这些标记,找到他们。
夜幕降临前,伊莎贝尔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型洞穴,足够隐蔽又不会引来野兽或巨人。
洞口被低垂的藤蔓遮掩,内部干燥,空间虽小却足够两人休息。
她小心翼翼地将西里斯放下,让他靠着平滑的岩壁。
“西里斯?”她轻声呼唤。
他没有睁眼,垂着头一动不动,胸膛几乎没有起伏。
伊莎贝尔鼓起勇气探了探他的脉搏,勉强感受到微弱的跳动,这才瘫坐在地,一阵阵后怕从脊背爬上来。
山洞外,雨还在下,密密麻麻砸在藤叶上,像一场始终停不下来的喘息。
夕阳穿过藤蔓间的缝隙洒进来,淡淡地照在西里斯脸上。
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淡笑或讥讽的脸,此刻苍白得像纸,看起来如此脆弱。
伊莎贝尔深吸一口气,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型医疗包。
不能慌,得先处理伤口,其他的等他醒来再说。
她小心解开西里斯血迹斑斑的制服,却在掀开衬衫的那一刻愣住了——……这是什么?一条在撞击中松散开来的束带,沾染了斑驳血迹,松松地拢着不属于男人的曲线。
伊莎贝尔的动作僵在半空。
西里斯……是女孩?那个教她战术、救下法兰、敢跟利威尔硬碰硬的人,是个女孩?她脑中嗡地一声,一时间不知该称“他”还是“她”。
但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西里斯从来不在宿舍换衣服,被法兰说做作也只是轻轻巧巧揭过;也从来不跟那两个男生在公共浴室洗澡,还有总是避开的肢体接触。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那只是西里斯习惯了独来独往,在跟他们保持距离。
伊莎贝尔本能地感到愤怒,因为又一个隐瞒,又一层谎言。
但想到他们三个人对西里斯的背叛和欺骗,还有今天,他救下自己,又拼了命也要把法兰救下来的样子。
那点愤怒像是还没燃起的火星,噗的一下就灭了,只剩下酸涩的余烬,难受、心疼、让她委屈得想哭。
“你这家伙……”
她鼻子一酸,泪水又涌了出来,
“你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啊……”她咬着牙,手还是伸了出去,轻轻把那条已经没什么束缚力的布带取下来,用水囊里不多的清水清洗他胸口的血污。
肋骨周围的瘀伤触目惊心,甚至能从轮廓中看到几处明显的骨折。
“对不起,”她嘟囔着,忍着手抖,尽可能轻柔地为他上药,
“你大概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雨声依旧敲打着山洞外的藤蔓,暮色一寸寸沉下来。
给西里斯重新包裹妥当,伊莎贝尔才有空处理自己扭伤的脚踝。
靴子一脱,脚踝已经肿得像个小面包,疼得她直吸气。
她皱着眉抹上凉药膏,又用剩余的绷带紧紧缠住,勉强活动了一下,确保必要时刻还能行动自如。
火点燃的时候,洞穴亮了起来,照在那张苍白安静的脸上。
西里斯还在昏睡着,眼睫低垂。
伊莎贝尔握着他冰冷的手指,一点一点回温。
“你一直在保护我们,”
她喃喃出声,看着沉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