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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谈判最终达成，双方握手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出会议室，外面华灯初上。我拿出手机，给顾屿深发了条信息：【谈妥了。关键条款守住，附加了资本合作意向。】

    这一次，他的回复快了很多：【嗯。爪子磨得挺利。】

    看着这条信息，我忍不住对着手机屏幕翻了个白眼。老狐狸！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这种被他间接认可的感觉……竟然该死的有点好。

    项目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加班成了常态，我和顾屿深的交集也变得异常频繁。方案细节的敲定、关键节点的决策、突发问题的处理……我几乎每天都要出入他的办公室，或者通过电话、信息向他汇报请示。他依旧是那个冷静、严苛、言语犀利的老板，但在他那些看似不近人情的指令背后，我逐渐感受到了一种近乎护短的支撑。

    他会在我被其他部门刁难时，不动声色地施压，扫清障碍。

    他会在我连续加班精神不济时，让秘书Lisa恰好送来一杯提神的热咖啡。

    他会在某个深夜，我还在为某个数据焦头烂额时，发来一条信息，精准地点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寥寥数语，如同拨云见日。

    他甚至会在我偶尔犯了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时，用他那特有的、带着点戏谑的语气叫我小狐狸，然后轻描淡写地帮我兜底。

    这种复杂的关系，像藤蔓一样悄然生长，缠绕不清。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也越来越……无法忽视他。他的存在感太强，像空气一样无孔不入。

    一个周五的晚上，项目组为了庆祝阶段性成果，组织聚餐。地点选在一家热闹的川菜馆。顾屿深竟然也来了，虽然只是象征性地坐了一会儿，喝了一杯酒，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提前离场了。他的出现让气氛瞬间高涨，也让我莫名地有些紧张。

    他走后，气氛更嗨了。大家推杯换盏，互相敬酒。我酒量一般，几杯啤酒下肚，脸颊就开始发烫，话也多了起来。

    晚晚，老实交代！林晓搂着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带着酒气问，你和顾总……到底啥情况他对你，绝对不一般！你没看他刚才走的时候，那眼神在你身上停了好几秒！

    瞎说什么呢！我推了她一把，心跳却有点快，他就是……就是觉得我这只‘小狐狸’还有点利用价值，能帮他干活罢了！

    干活林晓嗤笑一声，全公司能帮他干活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他给人家起专属昵称怎么不见他亲自带着去谈判怎么不见他大半夜还给你回工作信息苏晚，你别装傻！顾总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那绝对是有情况！

    没有！真没有！我矢口否认，心里却乱成一团麻。不一样吗哪里不一样我自己都说不清。

    你就嘴硬吧！林晓戳了戳我的脑门，不过我可提醒你，顾总那种男人，深不可测。玩玩可以，千万别动真格！不然，最后受伤的肯定是你自己！

    林晓的话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我心里。聚餐结束，我拒绝了同事续摊的邀请，一个人打车回家。车窗外的霓虹飞速掠过，映着我有些迷茫的脸。

    是啊，顾屿深是什么人云深集团的掌门人，站在财富和权力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我呢一个为了房租和梦想挣扎的小职员。我们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他对我那些若有似无的特别，那些小狐狸的称呼，那些深夜的信息，那些不动声色的维护……也许真的只是他一时兴起的逗弄，或者对一个好用下属的额外关照

    酒精和疲惫让我的思绪混乱不堪。心底深处，那份被强行压抑的、隐秘的悸动，在酒精的催化下，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我甩甩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走。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我付了钱，脚步有些虚浮地往里走。刚走到单元楼下，一个熟悉又令人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