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电脑。我迅速拔下芯片，躲到书架后。

    通过半开的门缝，我看到苏婉拿着平板走进来，对着空气说：她在这里...是的，刚到的...明白。

    她在和谁通话季墨川吗

    苏婉放下咖啡就离开了。我等到确认她走远，才重新回到电脑前。远程连接已经断开，但系统仍处于登录状态。我快速浏览文件目录，发现一个名为Pegasus的加密文件夹。

    直觉告诉我这很重要。再次尝试密码，这次输入19930521—我的生日。文件夹打开了。

    里面是一系列监控报告，时间跨度长达十年，而对象...竟然是我。从大学时代到进入虞氏工作，甚至我在国外留学期间，每一段生活都有详细记录。文件角上盖着红色印章：A级监护。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有些照片明显是偷拍的——我在咖啡厅看书、在公园跑步、甚至在家中的日常活动。

    胃部一阵绞痛。季墨川一直在监视我远在我们正式相识之前这比他承认的为调查父亲死因接近我要早得多...

    文件夹最后是一段视频，日期显示是三个月前，就在我与季墨川偶遇的前一周。画面中，他对着镜头说：

    Pegasus监护进入最后阶段。目标虞清歌即将回国，按计划接触。记住，她的安全是首要任务，无论她是否配合。

    视频到此结束。

    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冷。所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我们的相遇、合作、甚至...那些看似真诚的时刻他到底是谁Pegasus又是什么意思

    正想深入查找，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迅速退出文件夹，拔出芯片，刚转过身，季墨川就推门而入。

    他看起来疲惫不堪，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西装皱巴巴的，像是整夜未眠。看到我时，他明显一怔：清歌你怎么...

    我父亲昨晚病危。我冷冷地说，你手机关机了。

    季墨川皱眉掏出手机：没电了。抱歉，我...他的目光落在电脑上，又移回我脸上，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用了我的电脑

    只是想查些资料。我强装镇定，你说过我可以随时来。

    季墨川深深看了我一眼，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威尔逊医生联系我了。关于活体移植的风险评估...

    你监视我多久了我直接打断他。

    他的动作顿住了：什么

    Pegasus文件夹。我直视他的眼睛，那些偷拍照片，十年的监控报告。别否认，我刚看过。

    季墨川的脸色变得异常复杂，有震惊，有犹豫，最后归于一种奇怪的平静：那不是你理解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的声音开始发抖，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接近我是为了什么那个发光球体又是什么

    你看到照片了他敏锐地问，随即恍然大悟，周永昌发给你的。

    回答我的问题！

    季墨川深吸一口气，突然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的一个刺青——与文件上那个A级监护印章一模一样。

    我不是在监视你，清歌。我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什么

    保护你不变成你母亲那样。他轻声说。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中我。我踉跄后退，撞上书架：你...你知道我母亲的事

    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季墨川的眼神变得柔和，坐下吧，我会告诉你一切。但首先...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号干扰器打开，防止被监听。

    我警惕地坐在他对面，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Pegasus是一个国际科研保护计划，季墨川开始解释，专门保护因参与敏感项目而面临危险的科学家及其家属。你母亲是最早一批受保护者，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