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何干 H
的司寝宫女虽然见了很多次皇帝临幸妃子的场景,但今日这场面着实是第一次见,她们羞红着脸训练有素的撤换掉床上的一切用品。
整理,撤换,开窗,熏香,一切行云流水。
直到一个看上去就很严肃的嬷嬷进来传达皇帝的指令,袁庶妃才终于被准许从地上起身,惨白着脸被凤鸾春恩车重新送了回去。
不知怎的,袁庶妃有种预感,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得宠了。
可惜她的想法无人在意。
永和宫后殿,兆佳贵人看着灯下做着绣活的女儿抱怨道:“我还以为咱们否极泰来了呢,谁知皇上今儿个还是翻了别人的牌子。听说又是那个汉人袁氏,也不知她有什么好。”
端静头也没抬,只当没听见,仍旧认真的做着手里的绣活。
好与不好,都与她无关。
皇帝爱睡谁就睡谁,与她何干。
兆佳贵人一个人絮絮叨叨抱怨着,很快就觉得无趣起来。
回过神来,见端静还在做活计,她劝道:“快别绣了,仔细着伤了眼睛。”
端静微微抿唇,“德娘娘身边的素梅姐姐下午来了一趟,说是德娘娘在皇阿玛那里听说了我的绣活后念念不忘,但她又不好意思麻烦我,百般为难。素梅姐姐实在不忍见德娘娘如此,就主动来找我,让我闲暇时给德娘娘绣几个帕子。我实在不好拒绝。”
毕竟她们母女还要在德妃手下讨生活呢。
兆佳贵人一听,恼道:“以前大大小小的节日你送过去多少都没见她用过,怎么今日就突然喜欢上了?!怕是今日皇上来了我们这里扫了她的脸面,她故意要磋磨你,从你这里找回面子来呢!”
兆佳贵人越说越气,骂道:“什么德妃?!我呸!这么小心眼奴才秧子出生的还敢称‘德’?”
端静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去捂她的嘴,她低声急道:“额娘,快小些声罢,这宫里耳朵那么多,更别提德娘娘还是一宫主位,要是被人听到了可如何是好啊……”
兆佳贵人闻言哭道:“可怜的孩子,都怪额娘没本事,没个好娘家,自己又不争气,才让你这样受苦。”
端静拿着帕子替兆佳贵人拭泪,哄道:“没关系的,只是绣几个帕子而已,熬几个夜也就是了,不妨什么的,额娘快别哭了。”
好哄歹哄,总算将兆佳贵人劝回去睡了。
闹了这一场,端静也没有心思继续绣帕子了。
她淡淡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计依靠在榻上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