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五年，一个初中妹妹和老公告白了。

    大家都当她是小孩，笑哈哈地打发过去了。

    结婚第八年，小姑娘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又跟老公当众表白。

    老公宠溺地摸着她的头，笑着说：“哥哥真是败给你这个缠人精了。”

    我递给他一纸离婚协议，转身去了挪威。

    刚爬到山峰，儿子发来一个视频。

    画面里，小姑娘捧着老公的脸吻的忘情。

    既然如此，也别怪我不仁。

    1

    我坐在陆时对面，如同在谈判一桩生意，十分平静。

    “儿子归你，我会放弃他的抚养权。”

    “现在这套房子你们继续住，我明天收拾好会搬走。”

    他双手交叠，目光睥着我，不解于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任性的决定。

    “姜茵。”他眼底情绪很淡，“如果你因为林绵的事不高兴，我跟你道歉，但你知道的，我只将她当做小孩。”

    他耐心解释，始终觉得我在小题大做。

    我犯低血糖那晚，陆时处理完手头工作，坐在书桌前，目光时不时扫向手机，像在期待什么。

    我跌倒在沙发边时，林绵正在和他诉苦来了月经，肚子疼。

    往日里，我们夫妻感情虽说算不上多好，但总归相敬如宾。

    可那一刻，他却收回和我对视的目光，转而提醒电话那头。

    “生理期，让家里人熬点红糖水喝。”

    而我的儿子陆知幸，看到他爸爸无动于衷后，斜躺在沙发上用脚抵着我。

    “妈妈，你往那边点，挡着我拼积木了。”

    大概在他们父子眼里，惯于付出的我不值得一句问候。

    我没有玩具重要，也没有只当做小孩的人重要。

    2

    为期八年的婚姻结束的很简单。

    只需要签下两个字。

    我收拾东西，陆时在旁边有条不紊的说着有关财产的分割。

    我没怎么听，想来律师会处理的更专业。

    拖着简单的行李箱出门时，他从身后喊住我，目光深邃。

    “姜茵，你的东西还有很多，可以不用那么着急搬走。”

    属于我的东西散落在屋内每个角落，行李箱里只装了几件应季的衣服。

    他大概误会了。

    “我没打算净身出户，房间让保姆重新收纳一下，属于我的东西回头寄过去就行。”

    婚姻本就是利益共同体。

    我不会靠净身出户来彰显自己的品德操守。

    何况我也不是什么过错方。

    陆时张张嘴，没再说什么。

    他随我一起出门，迈出大门时，伸手拦住了我。

    “要回你爸妈家吗？”

    “你准备怎么和他们解释。”

    我摇头，“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找你。”

    余光中看到陆知幸从门口出来，他静静地看着我，无言仿佛汇成千言万语。

    一刹那间，我心底滋生出软弱。

    这是我怀胎十月，无数次睡意朦胧时抱在怀中耐心哄着的孩子。

    我想和他说句对不起，也想和他好好交代几句。

    我放下行李转身。

    可陆知幸只是看着陆时问：

    “爸爸，绵绵姐姐什么时候接我去看赛车？”

    我立刻掐死了自己短暂的软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