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喝了口咖啡，目光审视的看向我。

    “我知道你的心结在哪，是他和那个小姑娘的事。”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

    “我不在乎。”我顿了下，继续：“或许从前在乎过，可至少现在，我不在乎。”

    “您也是女性，应该清楚，女人对婚姻的失望并非一朝一夕，婚姻破裂并非都伴随着出轨，出轨并非都要越轨，我和陆时之间的问题，归根到底在我们自己身上。”

    “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不爱我。”

    “而现在，我也不爱他。”

    说完后我礼貌点头，起身离开。

    却在一道围栏之隔的卡座，看到默默听着我们对话的陆时。

    没有想到他会做出偷听墙角的事。

    他看着我，声音有点哑：“如果我说我爱你呢。”

    我笑了下。

    笑声在寂静的室内荡漾出一丝荒诞。

    “我承认我对林绵好，我一直觉得自己爱而不得，所以不想让她重蹈我的覆辙。”

    “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她，我会对她好，但不会和她有什么，只是没想到她会在我喝醉酒后……”

    “除了那个视频，我们没有发生过什么。”

    “这么多年的相处，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我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

    “小茵，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就在这么一瞬间，我彻底对陆时祛魅了。

    他若是大大方方承认那点龌龊心思，我都不至于瞧不起他。

    我第一次对他漏出讥诮的神情，把那句话还给他。

    “陆时，我不是十八岁了，没那么天真。”

    “最后一点体面，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之后我转身离开，没再回头看一眼。

    一连清净几天，就在我以为陆时两个字彻底淡出我的生活时。

    我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陆时在找你复合？”

    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林绵。

    我没回消息，不一会，她又发来一条视频。

    配文：“想甩开我，凭什么，就算膈应我也要膈应你们一辈子。”

    在删除短信时不小心误触，视频自动播放出来。

    喘息和低吟在屋内响起。

    我下意识低头。

    里面播放的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爱。

    主角是那个信誓旦旦告诉我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陆时，和林绵。

    我关掉视频，一件转发给了陆母。

    之后手机关机，抽出电话卡一把扔进垃圾桶。

    生气么？

    生气的。

    仿佛无故被人吐到嘴里，五脏肺腑都觉得恶心至极。

    但在意么。

    并不在意。

    我和陆时在我递出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我对他的感情就已消耗殆尽。

    14

    后来再见孟婉，是九个月后。

    她剪了短发，酷酷的，像变了个人似得。

    我们并排坐在小酒馆里。

    她点了两个陪聊的小男模，端着酒杯悠哉悠哉，开始给我讲这段时间的经历。

    她讲的眉飞色舞，仿佛故事里的主角并不是她。

    情绪激动时大骂两声，还要身边的小男模全力附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