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恋爱，结婚，生子。”

    “为了不再让那些流言蜚语伤害到我妈，我爸带着她换了城市生活，并生下了我。”

    “可我出生那年，我妈再次看到了那个抢了她高考状元的富商女儿。”

    “她从国外留学归来，高调出现在电视采访上。”

    “带着满身光环，笑容灿烂，说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自己当年努力拼搏考上的高考状元。”

    “说那些话时，她还不忘嘲讽了一句，说当年还有个不知廉耻的人，想跟她抢高考状元的位置。”

    “电视节目里，观众们的讽刺笑声，彻底点燃了我妈。”

    “那天，我妈一夜未归。”

    “第二天清晨，便有人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那富商女儿的尸体。”

    “尸体被人处理得很干净，除了胃里检测出了大量酒精之外，没有他杀的痕迹。”

    “最终，警察判定是酒精中毒而死。”

    “也就是那天之后，我爸再也没出现了。”

    “有人问起，我妈便说，他死了。”

    “我妈给他简单的办了一场葬礼。”

    “草草堆出了这座孤坟。”

    “但我爸并没有死。”

    “那天晚上，他发现了我妈状态不对。”

    “为了不让我妈双手沾血，也为了替我妈泄愤，他杀了那富商的女儿。”

    “怕事情败露，他还特意假死，不连累我妈。”

    “这些年死的每一个状元，都是当年偷走我妈成绩的帮凶，或者他们的子女。”

    “我爸知道，他们在用相同的方式，窃取高考状元的这个位置。”

    “所以，利用他们的软肋，一一逼迫他们自杀了。”

    听到这话，周组长惊了好一会，才不解的问道：

    “那你姐呢？”

    “按照你这个说法，你姐又是怎么死的？”

    我看了眼我妈，叹了口气，认真道：

    “我姐会死，是因为她知道了我爸妈是杀害那些高考状元的凶手，难以接受，所以才自杀的。”

    这三年，我没有一天不想起我姐临死前看向我妈的眼神。

    我曾无数遍去回忆，去剖析那个眼神。

    我想不通，为什么姐姐临死时，会看向我妈。

    那个眼神，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

    现在我才知道。

    原来。

    那是失望。

    也是赎罪。

    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我继续缓缓道：

    “我姐手上的那张纸条，是我爸写的。”

    “因为本身字迹就差不多，仿照起来，更是一模一样。”

    “而我妈之所以会假扮成凶手出现在直播间，不是为了替我顶罪。”

    “而是担心我暴露我爸的罪行。”

    “她是在替我爸顶罪。”

    “就像当年，我爸为她杀人一样。”

    “要不是我妈这些年天天盯着我爸的照片发呆。”

    “要不是我突然想起我曾无意间看到我爸留在照片背面的话。”

    “我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原来，真相一直在我眼前。”

    我姐自杀后，我曾因为她的那个眼神，怀疑过我妈。

    所以我趁我妈去上班时，去翻过她的房间。

    当时，我在我爸的照片背面，看到过那样一句话：

    “你受的屈辱，我会替你讨回来。”

    当时我还不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