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窜入了这场清醒梦，耳朵抖了抖，咪呜咪呜地叫着。

    “抱歉。”

    少年摸了摸裤兜，那里什么都没有。

    便利店买来的花林糖馒头。炸得脆脆的，香浓的红豆馅，是他归家路上常买的零食。

    黑猫顿时失去了兴趣。

    它舔了舔爪子，蹿上铁皮屋顶，头也不回。

    “很快你就能精准预判，做到毫发无伤。”

    女人满意地看着数据，快速敲击键盘。

    千切豹马手指捻起一枚花林糖，牙齿咬下，发出脆响。

    是潜意识里，他认为治疗结束后该享受甜点吗？模拟中竟出现了那只黑猫，以及自己经常喂食的花林糖馒头。

    智江将报告发给绘心甚八，坐回少年旁边。

    模拟仓会耗费大量精神力，期间还会释放大量药物辅助。

    她会备些零嘴和热茶，让少年快速恢复体力。甜味能够稳定血糖，刺激大脑释放血清素，提升心情。

    千切豹马看着她。

    疼痛训练对他来说不再是心理挑战，而是睡前最佳的放空冥想。

    每一次的治疗都让他离梦想更近一步，而这背后……都有她的支持。

    “明天我会更换场景，看看你的适应能力。”

    女人陷进沙发。

    “还要调整？”少年皱眉，“那又要熬夜了。”

    “都是为了速度之星在场上无可匹敌。”

    她放松地后仰，玩笑道：“你得好好感谢我。”

    千切豹马心中一动：“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想回归以前的薪水。

    西班牙的生活才滋润。

    比赛期间，一群足球经理会抢着买断她的私人理疗行程；休赛期更自由，睡到几点都可以，即使接活，收费也是平时的三倍。

    柏崎智江回忆起那段日子，微微叹气。

    “不知道。”

    这些男高都是空手来的，全部财产只有肉体一具。全封闭的生活再无聊，她总不能对未成年下手。

    一道亮色映入眼帘。

    智江微微动了动手指，转过脸来看向他。

    少年半长的头发在灯下闪烁着如绸般的光泽……看着就很好摸。

    女人轻轻一笑。

    “要不——让我玩会儿头发吧。”

    茜色发丝滑顺又有弹性，指尖轻轻一梳，便能从发根滑至发梢，毫无阻碍。

    给妹妹梳头的记忆自动触发。智江手指飞速翻动，编出一条漂亮的鱼骨低马尾。

    见少年没带皮筋，她摘下自己的绑上去。

    “这是真丝的，不会在头发上留下压痕。”

    她复述了一遍前男友的说辞。

    千切豹马转过脸来。

    所有头发束至脑后，完全露出了那张俊秀面孔。

    轮廓清晰，鼻梁高挺，薄唇杏眼。

    粉瞳里闪过紧张的神色，望着她，仿佛山涧旁轻颤的花朵。

    “大美女。”

    柏崎智江比了个大拇指。

    千切很不满：“我是男性！”

    他盯着她看。

    印象里她总是扎发，而今披散下来，修长颈项衬托着蓬松微翘的发尾，随性又慵懒。

    ——莫名地，千切豹马想起那只神秘又漂亮的黑猫。

    “我的头发和你比起来差远了。”

    智江摸了摸：“发尾干枯，翘来翘去。”

    “是吗……”

    那只黑猫总是立在屋顶，爪子锋利，漫不经心地甩着尾巴。

    得用食物一点点哄，它才会屈尊降贵地趴下来，让他摸那光滑的皮毛和温暖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