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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爆竹。他退后几步,将囊口对准人群,猛划火折子。轰

    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碎铁片夹杂着硫磺烟雾四散飞溅,数名黑衣人惨叫着倒地。

    这是锦衣卫的火术!

    有人惊呼,黑衣人阵型稍乱。柳长青趁机拽起范济和超世材,往书院后的小树林跑。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忽然停住,转身甩出三枚

    爆竹——

    这次是延时引信,火光闪过,三名黑衣人被气浪掀飞,撞在槐树上不动了。

    小树林深处,范济捂着腹部的伤口,血透过指缝染红了青衫:柳大人……

    那鱼符……

    另一半在漕运总督陈瑄麾下的‘济远号’上……

    话未说完,忽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柳长青衣襟上。

    他们为何要杀你

    超世材跪在一旁,声音发抖。范济望着天上的残月,忽然笑了:因为我知道……

    当年建文帝未死……

    话音未落,瞳孔骤然涣散。柳长青伸手合上他的眼皮,指尖触到老者眼角的泪

    ——

    那是滴了三十年的血与恨。

    超世材忽然抓住柳长青的手腕:大人用这般利器杀人,与乱贼何异

    少年眼中有怒火,也有恐惧,圣贤云‘以德报怨’,难道不是更妥善的法子

    柳长青盯着他的眼睛,忽然想起前世在特种部队时,班长说过的话:当你的敌人用刀时,你掏出论语,那不是以德报怨,是送人头。

    他甩开超世材的手,从范济腰间取下鱼符:在这个时代,有些黑暗,只能用更锋利的光来刺破。

    五更时分,济南府衙的烛光将柳长青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摊开于谦的急函,字迹力透纸背:汉府旧部结连京中宦竖,欲劫西安门天牢!

    旁边用朱砂圈着

    陈山

    二字

    ——

    正是司礼监太监陈山的名字。

    大人,漕运总督陈瑄的密报。

    张顺递上一封蜡丸书,济远号漕船昨日未按时靠岸,失踪于黄河故道。

    柳长青捏碎蜡丸,里面是半幅漕运布防图,缺口处恰好能嵌入范济的鱼符。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的喊声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柳长青摸出三棱军刺,在烛光下缓缓转动

    ——

    刀刃上还沾着范济的血,此刻却泛着冷冽的光。他忽然意识到,这张由汉王余党、建文旧臣、漕帮、宦官织就的大网,早已将紫禁城笼罩其中。

    超世材站在门口,望着柳长青的背影,忽然伸手摸向自己胸前的胎记。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

    那目光,竟与被囚在西安门的汉王朱高煦,有着几分惊人的相似。

    卯时三刻,急促的马蹄声打破晨雾。吴讷浑身是血,滚鞍下马:柳大人!都察院收到密报,北京西安门守卫昨夜被调包!

    柳长青握鱼符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发白。他忽然想起范济临死前未说完的话

    ——

    建文帝未死,难道真的藏在漕船上

    绣春刀重重拍在桌上,惊飞檐下宿鸟。柳长青转头对张顺下令:备马!即刻前往黄河故道。通知蒋贵千户,带三百精兵封锁漕运码头。

    他又看向超世材,超公子,恐怕要劳你随我走一趟了

    ——

    毕竟,你身上的胎记,或许能解开更多秘密。

    少年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那里不知何时沾了点硫磺粉末,在晨光中微微发亮,如同一点将燃的星火。而在千里之外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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