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我熬了三夜改的尺寸。

    我看着她眼下的青黑，突然想起原著里二师姐的设定——最讨厌浪费时间在女红上的剑痴。

    夜幕降临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纸，在床头的灵果上投下斑驳影子。

    这三天收到的关怀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大师兄渗血的绷带，二师姐熬红的眼睛，三师兄欲言又止的剑招....

    咔嗒。

    极轻的响动从门口传来。

    我立刻闭眼装睡，心跳声大得恐怕整个青霄宗都能听见。

    檀香气息缓缓靠近，有人在我枕边放了什么东西。

    直到那股气息彻底消失，我才敢睁开眼。

    月光下，一枚暗银色的护身符静静躺在枕畔，符身上流转的纹路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这是专门克制天劫的九霄雷纹。

    原著里写到过，这种符箓要取制符人心头血为引。

    我颤抖着翻开内层，半张焦黑的画像碎片飘落下来。

    虽然被烧得只剩裙角，但那抹藕荷色......分明和我今天收到的法衣是同色系。

    窗外突然传来叮的脆响。

    我扑到窗边，看见二师姐的缝衣针掉在石阶上，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更远处的树影里，大师兄的剑穗一晃而过。

    3

    天劫预警

    我攥着护身符滑坐在地上，后知后觉地发现掌心全是汗。

    这些异常的热情，这些昂贵的礼物，这些深夜的守护......他们看我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什么小师妹。

    那分明是在看——死人复活。

    我死死攥着那枚护身符，指腹摩挲过符面上凹凸的纹路。

    九霄雷纹的触感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颤。

    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我猛地抬头，看见月光在窗纸上投下数道拉长的影子——他们根本没走。

    昭昭睡了吗大师兄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尾音的颤抖。

    嘘——这是二师姐的嗓音，她今天起疹子了，让她好好休息。

    木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我屏住呼吸看着门缝里探进一截剑穗。

    大师兄的佩剑无意抵开了房门，月光流水般泻进来，照亮了满地狼藉的礼物。我听见好几道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没吃朱颜果。三师兄的声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衣服......她试过了。二师姐的哽咽混着金属碰撞声，她又在玩那把银剪刀，线头都翻出来了......

    我后背紧贴着墙壁，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这些对话太诡异了——他们明明站在门外，却对我的举动一清二楚。

    更可怕的是话里话外那种...近乎绝望的愧疚。

    不能再拖了。大师兄突然提高音量，惊飞了屋檐下的夜雀，天劫就在——

    噌的一声剑鸣截断他的话。我认得这个声音，是七师叔的玄铁重剑出鞘的动静。

    门外瞬间死寂，那些影子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我才敢挪动发麻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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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身符已经被我的冷汗浸透，符纸边缘泛起不正常的焦黑色。

    我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舌尖立刻尝到铁锈味——是血，新鲜的人血。

    晨钟响起时，我故意踢翻了门口的礼盒。

    檀木盒子摔开的瞬间，十几颗留影珠咕噜噜滚出来，每颗珠子里都凝固着同一个画面：藕荷色衣裙的少女在雷劫中灰飞烟灭。

    那个侧脸......我摸着今早突然出现在枕边的铜镜，镜中人影与留影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