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这个称呼依然让晨曦舌头打结，您包得真好看。

    许母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熟能生巧。我十五岁就在包子铺当学徒，三十年了。她顿了顿，你最近...真的变了很多。

    晨曦心跳漏了一拍：有吗

    以前让你帮忙，比登天还难。整天嚷嚷着要嫁有钱人，看不起这包子铺。许母摇摇头，现在居然主动早起帮忙。

    人...总会长大的。晨曦低头捏着包子褶，避开许母探究的目光。

    许父从蒸笼前转过身：不管为啥，变好了就行。丫头，去把门口价目表换了，今天肉包涨五毛。

    晨曦放下手中的包子，拿起许父写好的新价目表走到店门口。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麻雀在路边跳跃。她取下旧价目表时，注意到边缘已经发黄卷边，上面有多处修改的痕迹——这些年，包子价格一直在微调，但客流量似乎并未减少。

    回到厨房，晨曦继续包包子。许父突然说：对了，你奶奶明天出院，晚上我们去医院接她。你放学直接去医院，别乱跑。

    好。晨曦点头，随即想起明天和许成溪约在咖啡馆见面，呃...明天学校有补习，可能会晚一点。

    许父皱眉：什么补习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就是...数学老师组织的。晨曦急中生智，林小雨也参加。

    听到有同学一起，许父表情缓和：那行，结束了直接去医院。让你妈给你发地址。

    早餐高峰期，晨曦帮忙收银、装袋，应付源源不断的顾客。七点半，许母催促她去上学：快去，别迟到了。路上买个面包吃。

    晨曦抓起书包，许父却叫住她，塞过来一个保温杯：豆浆，趁热喝。别老吃那些没营养的零食。

    保温杯传递来的温度让晨曦胸口发紧。在她原本的生活中，管家会准备精致的早餐，但从来不会有人关心她是否吃饱、是否营养均衡。

    打工子弟学校的早晨依然嘈杂混乱。晨曦走进教室时，几个男生正在后排打闹，把课本扔来扔去。她的出现引来一阵口哨声。

    看看谁来了，学霸许成溪！陈勇怪声怪调地说，听说你昨天帮小雨做作业怎么，想当好人啊

    晨曦低头快步走到自己座位。林小雨已经在那里，冲她使了个眼色：别理他们。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发下上周测验的成绩单。晨曦拿到许成溪的卷子——32分，满卷红叉。她悄悄瞥向林小雨的卷子——28分。周围同学的分数大多在20到40分之间。

    这次测验整体不理想，老师推了推眼镜，只有三个人及格。下周一补考，不及格的放学留堂补习。

    教室里一片哀嚎。晨曦看着自己的32分，突然举手：老师，能讲讲最后一道大题吗全班都没做对。

    老师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开始讲解。晨曦认真听讲，不时点头。讲完后，老师问：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谢谢老师。晨曦说，然后转向林小雨，需要我再给你讲一遍吗

    林小雨瞪大眼睛：你...真的懂了

    嗯，其实不难。晨曦拿过草稿纸，简单画了个示意图，一步步解释解题思路。林小雨的表情从怀疑逐渐变成惊讶。

    天啊，你真的会！她小声惊呼，这...这不像你。

    晨曦心头一紧：我...最近看了些辅导书。

    她的解释引来周围几个同学的注意。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听她讲解。到下课铃响时，晨曦已经被七八个同学围住，大家都惊讶于许成溪突然的数学才能。

    成溪，一个戴牙套的女生怯生生地问，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

    晨曦点点头，耐心地解释起来。她从未想过，在私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