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横抱起，在一片起哄声中塞进吉普车，我抱自己媳妇，天经地义。

    车开动时，苏晓晴透过后窗看见林美芝站在人群最后，那张曾经秀气的脸扭曲得可怕——她今早刚被通知调往最偏远的红旗沟，明天就得出发。

    别管她。陆沉舟捏捏她的手心，有她哭的时候。

    苏晓晴一愣：什么意思

    陆沉舟勾唇：我让人在红旗沟给她安排了个惊喜。

    后来苏晓晴才知道，那个惊喜是指林美芝得和村里最邋遢的老光棍搭伙过日子。

    2

    婚礼在公社礼堂举行。

    当陆沉舟拿出军区特批的结婚证时，连公社书记都惊得站起来敬礼。酒席上用的全是军用罐头和特供白酒，村里人哪见过这阵仗，一个个喝得满面红光。

    嫂子！陆沉舟手下的兵轮流来敬酒，我们团长可是头一回对姑娘这么上心！

    就是！上次文工团一枝花追到军营，团长连眼皮都没抬！

    苏晓晴偷瞄身旁的男人，发现他耳根居然有点红。

    别听他们胡说。陆沉舟给她夹了块红烧肉，多吃点，晚上累。

    咳咳咳！苏晓晴差点被肉噎住。

    酒过三巡，陆沉舟突然起身：各位，我和晓晴明天就要启程回部队。这些年承蒙乡亲们照顾，这点心意请收下。

    他手一挥，两个小战士抬上来两筐水果糖和军用压缩饼干。

    全场哗然！这年头，这些都是金贵东西！

    生产队长赵大山激动得语无伦次：陆、陆团长太客气了！晓晴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陆沉舟却摇头：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苏晓晴鼻子一酸，在桌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3

    新房设在陆沉舟家的老宅，贴着大红喜字的土炕上铺着崭新的军用毛毯。

    苏晓晴坐在炕沿，紧张得手指绞在一起。

    怕了陆沉舟反手锁上门，一步步走近。

    军装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白衬衫的他肩宽腰窄，在煤油灯下显得格外挺拔。

    谁、谁怕了！苏晓晴强装镇定，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觉得像做梦...她小声嘀咕，一个月前我还是知青，现在居然成了军属...

    陆沉舟忽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差点忘了，结婚戒指。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金灿灿的戒指！

    这太贵重了！苏晓晴惊呼。那年头，黄金可是管制物品！

    战利品。陆沉舟轻描淡写，上次边境行动缴获的，首长特批给我当婚戒。

    他执起她的手，缓缓套入无名指：苏晓晴同志，从今天起，你正式被编入陆沉舟的人生序列，没有退伍期限。

    苏晓晴眼眶发热，突然鼓起勇气，仰头在他唇上轻啄一口：那...请多指教，陆团长。

    陆沉舟眸色骤深，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小知青，学会撩人了

    跟、跟你学的...她被吻得气喘吁吁。

    还有更厉害的，要不要学

    煤油灯被吹灭的瞬间，苏晓晴听见他在耳边哑声说：今晚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战略进攻。

    4

    第二天清晨，苏晓晴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

    某人的战略教学实在太过深入，导致她现在看到炕都想躲。

    醒了陆沉舟端着早饭进来，神清气爽得像棵小白杨，吃完我们就出发。

    这么快

    军区急电，有新任务。他皱眉，本来该休婚假的...

    苏晓晴立刻爬起来：我马上收拾！

    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