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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驱赶着角落里的老管家。

    他锐利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我身上,语气近乎于训斥:林晚,看看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点小事都坐不稳吗赶紧去处理一下,别在这里哭丧着脸影响大家吃饭的心情!

    餐厅顶灯的光线,此刻变得格外惨白,冰冷地打下来,照得眼前一切虚浮不定。皮肤上那火辣辣的灼痛,尖锐地牵扯着每一根神经,然而比皮肤更灼痛的是胸腔里那个冰冷的角落。我缓缓抬眼,目光掠过紧紧依偎在许慧芬怀里、嘴角却泄露出细小得意弧度的苏薇薇,掠过林正远写满厌烦和鄙夷的眉头,最后定格在眼前狼藉的桌面和地毯的污痕上。

    冰袋很快被拿来,表面凝结的水珠滚落,像无声的眼泪。

    我没有接过冰袋。左手小心翼翼地拢住右手腕上那枚被热汤淋过、依旧温润沁凉的玉佛。我挺直了背脊,目光平静无波地逐一扫过在场的三人,那目光甚至不带愤怒,只有一种彻骨的清醒。仿佛眼前的闹剧、扭曲的亲情,此刻在我眼中揭下了最后那层华丽的伪饰。

    不用了。我的声音不高,甚至可以说很轻,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轻易碾碎了餐厅里沉闷又做作的气氛。不麻烦你们了。

    说完,我转身。动作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也没有丝毫停顿。椅子腿划过地板,发出短促刺耳的摩擦声,像一道斩断过去所有可笑幻想的刀锋。我的脚步踩在那柔软昂贵的地毯上,没有犹豫,没有回头。

    许慧芬在我身后急切地诶了一声,手刚抬起来想要挽留,又僵在半空。

    林正远带着薄怒的喝止紧追而至:林晚!你什么态度!给我站住!

    我置若罔闻。

    只留下餐厅里更深的沉寂,还有我手腕上那一圈红肿刺目的烫痕,以及缓缓没入走廊昏暗阴影里的、决然又单薄的背影。

    回到那间华丽又冰冷、没有丝毫属于我的气息的客房,身体里像有一场风暴在席卷。指尖微微发颤。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昂贵的熏香味道此刻只让我感觉窒闷。

    我小心地褪下右手腕上那只古旧的玉佛挂件。冰凉的玉石接触到烫伤的皮肉,带来一丝短暂的麻痹感。灯光下,我把它翻转过来,强压下心底某种翻涌的冲动,凑近那窄窄的侧面,试图寻找……

    指尖拂过玉佛圆润流畅的衣袂褶皱纹理,在靠近背光一处极其隐蔽的、需要调整特定角度才能勉强窥见的凹槽位置,指甲大小的地方,凝神之下,似乎……有极细微的刻痕

    心脏猛地一跳。

    我从书包最里层、一个破旧的小布包里,小心地取出一个绒布口袋。这是养母交给我的、她最珍贵的嫁妆——一枚老花镜片。镜片的边缘已经磨损得很厉害了。

    我将老花镜片缓缓举到眼前,屏住呼吸,把玉佛凑到灯下,对准那个可疑的凹槽。

    镜片将视野极度压缩、聚焦。起初是模糊的光晕。我稳住几乎要颤抖的手腕,一点点,极其微细地调整着玉佛的角度、灯光的明暗。

    突然!

    视野清晰了!

    在那凹陷的纹理深处,仿佛被缩微了无数倍,竟然真的藏着一幅画!寥寥几笔,却神态毕肖——一只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鸣叫的秋蝉!

    就在那蝉翼下方的空白处,更微若芥子之处,赫然镌刻着两个铁划银钩、笔力千钧、在镜头里仿佛自带光芒的字——

    白石。

    指尖猛地收紧,冰凉的玉石狠狠硌在烫伤的皮肉上,带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我却感觉不到疼。

    血液在太阳穴附近狂躁地奔突撞击,发出嗡鸣。养母临终前那张被岁月和辛劳刻满痕迹、却无比温和的脸骤然浮现在眼前,她说:晚晚,咱家没啥值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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