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现代女抵不过精心教养的世家女不不不
你们太狭隘
看我如何在古代翻云覆雨
第一章
荷花池里爬出的野牡丹
郭静静是被冰凉的池水呛醒的。
她猛地从荷花池里探出头,湿漉漉的头发糊在脸上,活像只炸毛的野猫。岸上几个嗑瓜子的婆子笑得前仰后合:五小姐又装落水啦!昨儿说大小姐推你,今儿是不是要赖二少爷,也不照照自个儿——
话没说完就噎住了。
晨光穿过薄雾,照见池边少女明艳的面庞。水珠子顺着她英气的眉骨滚落,鼻尖沾着泥星子,偏生唇色被冷水激得嫣红,像支带露的野牡丹。最妙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眸光清亮得能照见人心,倒把满池荷花都比得俗气了。
郭静静看了看水中的倒影晃着一张陌生的脸——眉毛生得英挺,鼻尖沾着泥星子,偏生唇色被冻得嫣红,像朵带刺的野牡丹。郭静静盯着这张脸发愣,原身的记忆突然洪水般涌来:昨夜亥时,这身子缩在书房屏风后,瞧见嫡姐沈薇薇捏着朱笔在账册上勾画,转眼就被踹进了荷花池。
阿嚏!
她哆嗦着爬上岸,摸到腰间挂着个硬疙瘩。掏出来是个黄铜小算盘,横梁刻着丙辰年制,玉石珠子一拨就咔嗒响。这玩意儿分明是改良版的三进制计数器,哪像古代物件
姑娘这算盘好生别致。他声音清凌凌的,目光落在她如玉的手上。
带笑的男声惊得她手一抖。假山后转出个白衣少年,生得比年画上的仙童还俊。鸦羽似的长发松松挽着,眼尾一点朱砂痣红得灼眼,月色绸衫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单薄得仿佛一捏就碎。最稀奇的是那身皮肉,白得能瞧见青色的血管,连指尖都泛着玉色。
郭静静下意识把算盘往怀里藏:你谁啊后院也敢乱闯!她胡乱把算盘往腰带里塞,暗骂这古代庶女不好当——前脚被嫡姐推下水,后脚又撞见个病秧子美男。少年突然伸手:可否借在下一观
腕骨细得能瞧见青筋,袖口滑出截红绳,系着块鎏金鱼符。郭静静眼尖,瞥见上头工部——这是官邸工部的令牌。
陆公子——
娇滴滴的呼唤惊得郭静静一哆嗦。
还未答话,远处忽然飘来一阵香风。沈薇薇提着裙摆款款而来,烟粉色罗裙扫过青石阶,发间珍珠步摇轻晃,每颗珠子都圆润得能照人影。她生得极清纯,柳叶眉杏仁眼,未语先带三分笑,活脱脱一尊玉雕的菩萨像。
陆公子见笑了。沈薇薇亲热地挽住郭静静,指甲掐进她胳膊,我这庶妹就爱捡些破烂玩意儿。沈薇薇亲热地挽住郭静静,指甲掐进她胳膊,还不回去换衣裳
郭静静疼得龇牙咧嘴,突然瞥见沈薇薇裙摆上颤巍巍的东珠——那本该镶在原主生母的嫁妆冠上。记忆翻涌:五岁那年,嫡母当着原主的面拆了秦姨娘的珍珠冠,珠子滚了一地,贱人的东西,只配垫鞋底。生母秦姨娘被按在祠堂掌嘴,血珠子溅在那些东珠上,嫡母却说贱人的血配不上好珠子。
郭静静盯着她裙摆上颤巍巍的东珠——那本该镶在原主生母的嫁妆冠上。嫡庶尊卑就像这池中荷,有人亭亭玉立,有人终生陷在淤泥里。
阿姐的珍珠真亮。她突然伸手去摸,沈薇薇下意识后退半步,正撞上陆公子。
小心。
陆明远虚扶一把,袖中药香扑面。郭静静趁机把算盘塞回腰间,却见沈薇薇耳尖泛红,翡翠镯子磕在少年腕间,发出清脆的响。
沈薇薇耳尖泛红,翡翠镯子磕在少年腕间:公子若不嫌弃,去前厅喝杯茶
郭静静蹲在地上捡算盘珠子,瞥见陆明远腰间的工部令牌——鎏金鱼符上行走二字格外刺眼。这病秧子能自由出入官邸,八成来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