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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把额头的冷汗,指尖冰凉。土炕的硬木边缘硌着我的手肘,带来一丝粗粝的真实感,却丝毫驱不散心底那彻骨的寒意。封印报恩这石碑……到底是什么来头

    后半夜,我再无睡意。窗外,死寂沉沉的村庄里,连虫鸣都消失了。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在狭小的土屋里回响。一种大祸临头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天刚蒙蒙亮,一层灰白的薄雾笼罩着死寂的村庄。几声凄厉尖锐、变了调的哭嚎声,如同烧红的铁钎,猛地刺破了这清晨虚假的宁静,也狠狠扎进了我的耳膜。

    我的牛啊!老天爷啊!这……这可咋活啊!

    鸡!全死了!全死了啊!

    那哭嚎声里浸透了绝望和难以置信的惊恐,像垂死野兽的哀鸣。我一个激灵,从土炕上弹起来,胡乱套上衣服就冲出门去。冰冷的晨风灌进领口,激得我浑身一哆嗦。

    声音是从村东头传来的。我拔腿狂奔,脚下的土路冰冷坚硬。跑到王老栓家院外,眼前的情景让我头皮瞬间炸开!

    院门敞开着,王老栓和他婆娘瘫坐在泥地上,捶胸顿足,哭得撕心裂肺。他们赖以生存的那头健壮黄牛,昨天还好好地在棚里嚼着干草,此刻僵直地倒在牛棚门口。牛眼圆睁,布满血丝,眼珠几乎要凸出来,凝固着极致的恐惧和痛苦。嘴角淌出暗红发黑的血沫子,已经半凝固了,散发着浓烈的铁锈般的腥气。牛身上看不到明显的伤口,但那僵硬的姿态和扭曲的四肢,诉说着临死前承受的巨大痛苦。

    栓……栓叔!我声音发颤,喉咙干得发紧,这……这是咋回事

    王老栓抬起涕泪横流的脸,浑浊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和茫然:不知道啊!三儿!昨儿晚上还好好的!半夜里就听见它……它叫得那个惨啊……跟被人活剐了似的……等天亮了就……他说不下去,又是一阵嚎啕。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和那股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蹲下身仔细查看。牛的皮毛冰冷僵硬,死得透透的。除了口鼻处的黑血,确实找不到外伤。那股血腥味浓得化不开,钻进鼻腔,直冲脑门。

    狗剩家!狗剩家的鸡也……旁边有人惊恐地喊了一嗓子。

    我心头又是一沉,拔腿就往隔壁狗剩家跑。狗剩家的院子更是一片狼藉。鸡舍的门歪斜着,十几只鸡横七竖八地倒毙在地上、草堆上。死状和黄牛如出一辙!鸡冠发紫,鸡喙微张,暗红的血丝从嘴角渗出,小小的眼睛圆瞪着,凝固着同样的惊怖。整个小院里弥漫着刺鼻的腥臭,混合着鸡粪和死亡的气息。

    完了……全完了……狗剩靠着土墙滑坐到地上,眼神空洞,失魂落魄地喃喃着,邪门……太邪门了……

    恐慌如同瘟疫,以惊人的速度在死寂的村庄里蔓延开来。哭嚎声、惊叫声、恐惧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片绝望的喧嚣。越来越多的村民发现自家的牲畜遭了殃。猪在圈里抽搐着咽了气,看门的土狗死在窝旁,口鼻流血……无一幸免,死状可怖。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惊恐、几乎变了调的声音从村中心方向炸响:井!快看井!井水!井水变红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新井!我发疯似的拨开慌乱的人群,朝着西坡下狂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石碑!那个梦!那句此恩必报!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全身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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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井旁已经围满了惊惶失措的村民。老周头佝偻着背,脸色灰败得像蒙了一层死灰,死死盯着井口,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挤到最前面,探头朝幽深的井口望去。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混杂着难以形容的腐臭,如同实质般从井底翻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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