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帮她捡拾碎片。他们的手指在玻璃碎片间不经意相触，方清墨如触电般缩回手。

    方清墨，苏瑾舟突然问，你相信命运吗

    她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这一刻，她几乎要说出真相，几乎要承认自己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但杀手的本能阻止了她——在弄清全部真相前，这太危险了。

    我只相信事实和证据。她最终回答。

    苏瑾舟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掩饰过去。跟我来。他站起身，有些东西给你看。

    他带她进入一间私人办公室，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只与她脖子上几乎一模一样的兔子吊坠，只是颜色略有不同。

    这是...方清墨的声音哽住了。

    我答应过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苏瑾舟轻声说，可惜没来得及。他合上盒子，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对你的吊坠那么感兴趣了。

    方清墨感到一阵眩晕。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两个孩子在树下埋下时间胶囊，约定十年后一起挖出来；小女孩哭着拉住小男孩的手，承诺永远不会忘记他...

    苏总！陈默突然推门而入，脸色凝重，北区出事了。需要您立即处理。

    苏瑾舟的表情瞬间恢复成平日的冷峻。他迅速收起盒子，对方清墨点点头：我们改天继续。陈默会送你回去。

    方清墨独自站在电梯里，思绪万千。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就是苏瑾舟寻找的人。但为什么莫云天要带走她为什么告诉她父母死于意外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该何去何从

    电梯门打开，她迎面撞上了徐岩。师兄的眼神冰冷，嘴角却挂着假笑：师妹，好久不见。莫先生想和你谈谈...关于你最近的表现。

    方清墨的手悄悄移向腰间的匕首。她知道这次谈话不会愉快。但为了弄清真相，她必须面对莫云天——即使这意味着走上一条危险的道路。

    第5章

    血色抉择

    暴雨冲刷着落地窗，方清墨握紧掌心的金属注射器。蓝色液体在玻璃管中泛起幽光，莫云天冰冷的声音仍在耳畔回响：这是能让他开口说真话的好东西，你知道该用在哪里。

    如果失败呢她当时这样问。

    莫云天笑着点燃雪茄，烟雾模糊了狰狞的伤疤：那就切开他的右颈动脉，取回芯片。记住，你父母的仇人还在逍遥法外。

    此刻，苏瑾舟正在浴室沐浴。方清墨凝视着茶几上的骨瓷杯，杯底残留的咖啡渍像只扭曲的眼睛。她忽然想起三天前在程雪晴电脑上看到的档案照片——十二年前的报纸头条，《方氏夫妇车祸身亡疑云》，配图是烧焦的轿车残骸，后座散落着染血的兔子玩偶。

    水声停了。方清墨迅速将注射器藏入袖口，端起早已凉透的普洱茶。浴室门打开的瞬间，蒸腾的热气裹着雪松香扑面而来。

    你的茶。她将茶杯递过去，指尖微微发颤。

    苏瑾舟擦着湿发的手忽然顿住。他的目光扫过杯沿，又落在她绷紧的肩线上。今天换茶具了他状似随意地问。

    方清墨心头一跳。这套青花瓷茶具是程雪晴昨天刚送来的，说是能检测三十七种常见毒物。她强迫自己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程医生说这套更适合...

    话未说完，苏瑾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茶杯坠落在地，碎瓷四溅。他的拇指精准按在她袖口的凸起处，眼神冷如寒潭：这是什么

    方清墨的呼吸停滞了。这个角度，这个力度，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注射器扎进他的颈侧。但当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九岁那年溺水，少年也是这样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深潭中拽回人间。

    别碰！水里有水鬼！记忆中少年的惊呼与现实重叠。

    就是这瞬间的恍惚，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