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扔传家宝呢。他顿了顿,挑眉补充道,不过看你这颜值,扔什么都挺可惜的。
这话说得轻佻,林晚皱起眉,正想怼回去,男人却突然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算了,不逗你了。他指了指隔壁的院门,我住那边,以后就是邻居了。
说完,他冲林晚挥了挥墨镜,转身吹着口哨走了。那口哨声不成调,却带着股自由散漫的劲儿,消失在巷子拐角。
林晚愣在窗边,手里的戒指硌得掌心生疼。她低头看了看那枚戒指,又望了望男人消失的方向,突然觉得刚才那瞬间的恼怒,好像被海风吹散了不少。
(二)酒吧里的咸猪手与意外救援
晚上八点,林晚还是没忍住阿雅姐海鲜面的诱惑。热腾腾的面端上来,汤色奶白,里面有大虾、花蛤和青菜,撒了把翠绿的葱花。她埋头猛吃,汤勺碰到碗底发出清脆的响声。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阿雅姐坐在对面,笑着给她递过一张纸巾,看你这样子,像是饿了很久。
林晚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角:是啊,路上没怎么吃东西。
来这儿的人,大多是想忘了点什么。阿雅姐收拾着桌上的碗筷,语气慢悠悠的,不过啊,海风能吹散愁绪,也能把人吹清醒。
林晚没接话,只是埋头喝汤。海风能吹散吗她心里那团堵着的气,好像越吹越旺。
吃完晚饭,林晚决定去海边走走。夜晚的海滩少了白天的喧嚣,只有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沙滩。她脱了鞋,拎在手里,踩着微凉的沙子往前走。海水时不时漫过脚踝,带来细小的贝壳和海草。
远处有片亮着彩色灯光的区域,传来隐约的音乐声。林晚好奇地走过去,发现是家临海的酒吧,名字叫浪人巢穴。门口停着几辆改装过的摩托车,车身贴着各种涂鸦贴纸,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待的地方。
她有点犹豫,正要转身离开,却被里面传来的一阵哄笑吸引了。鬼使神差地,她推开了那扇挂着贝壳门帘的木门。
酒吧里光线昏暗,重金属音乐震得人耳膜发疼。吧台后,一个刺着花臂的男人正在调酒,酒瓶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引来旁边几个女生的尖叫。角落里,几个穿着冲浪服的男人围在一起玩牌,烟雾缭绕。
林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莫吉托。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薄荷的清爽,稍微压下了心里的烦躁。她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海景,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转头一看,竟是傍晚在窗下遇到的那个男人。他坐在吧台最里面,手里端着杯威士忌,目光正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见她看过来,他非但没移开视线,反而举起酒杯,冲她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转过头,假装看窗外。这人怎么也在这儿
一个人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威士忌的醇厚酒香。林晚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男人已经不知何时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长腿随意地交叠着,身体微微前倾,几乎侵入了她的安全距离。
你想干什么林晚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手紧紧抓着杯子。
男人挑了挑眉,指了指她的杯子:看你好像不太开心,想请你喝一杯。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最后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垂上,或者,想找个人聊聊
不用了,谢谢。林晚拒绝得干脆,这人给她的感觉太危险,像海上的漩涡,让人想躲远点。
这么冷淡男人轻笑一声,身体又往前凑了凑,我叫沈曜,‘浪人巢穴’是我开的。他指了指吧台,刚才那个调酒吧,是我兄弟阿彪。
林晚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这里的老板。难怪刚才看他那么随意。
林晚。她不情愿地报上名字,只想赶紧喝完这杯酒离开。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