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一个完美的密室。

    他让所有人回到客厅，自己则留在书房门口看守现场。在其他人离开后，他再次仔细检查了书房门锁——确实是从内部锁上的老式插销锁，撞门时已经被破坏。钥匙插在门内侧的锁孔里。

    柯远蹲下身，在门框附近的地板上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划痕，像是金属摩擦留下的。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警察证物袋（老习惯），小心地收集了一些地毯纤维和门框上的碎屑。

    回到客厅，五个人围坐在壁炉前，表情各异。柯远注意到陈明不停地搓着手指，周雅文已经喝完了第三杯红酒，方小楠则异常安静地观察着每个人，苏雨晴则紧握着手机，仿佛那是救命稻草。

    在警察到来前——柯远开口道。

    警察怎么来陈明打断他，电话打不通，手机没信号，外面下着大雨，最近的邻居在几公里外！

    柯远深吸一口气：那么，在我们找到求助的方法前，我需要了解一些事情。首先，你们中有人认识林耀阳律师吗

    一阵沉默。

    我认识。苏雨晴最终开口，他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

    什么公司

    远洋进出口贸易。

    柯远点头，转向其他人：你们呢

    周雅文犹豫了一下：我的画廊...曾经和他有过业务往来。

    什么样的业务

    一起...合同纠纷。周雅文避开柯远的目光，不是什么大事。

    陈明耸耸肩：我不认识他。今天是第一次见。

    方小楠抬起头：我父亲...曾经是他的客户。

    柯远敏锐地注意到女孩说这话时手指紧紧绞在一起：什么类型的客户

    医疗纠纷诉讼。方小楠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三年前，我父亲...手术失败去世了。林律师是医院的代理律师。

    柯远感到拼图开始逐渐成形。他转向陈明：你说你不认识林律师，但你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

    什么反应陈明皱眉。

    当我问谁认识死者时，你的右手下意识地摸向左手手腕，那里有一道疤痕。这是典型的紧张反应。柯远指出，而且，摄影师先生，你的相机包里装的是什么我注意到它异常沉重。

    陈明的脸色变了：这不关你的事。

    在谋杀案现场，一切都关我的事。柯远平静地说，要么你现在打开它，要么我强行打开。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明不情愿地打开相机包。除了专业相机和镜头外，底部还有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他拿出来，犹豫了一下，然后扔在茶几上。

    满意了这是我调查林耀阳的资料。他两年前代理的一个案子，我的姐姐是受害者。

    柯远打开文件袋，快速浏览了内容——一起商业欺诈案，林耀阳代表被告公司，而陈明的姐姐作为原告在案件审理期间自杀身亡。

    所以，柯远环视众人，我们这里每个人都有理由怨恨林耀阳律师。

    但这不代表我们会杀人！周雅文激动地说。

    在警察到来前，柯远继续说，我需要知道断电前后每个人的位置和行动。

    苏雨晴最先开口：断电时我正站在酒柜旁，准备再倒一杯酒。灯灭后我站在原地没动。

    我能证明，方小楠说，我坐在能看到酒柜的沙发上，灯亮后苏姐还在原地。

    周雅文说：我在壁炉旁的扶手椅上，灯灭时差点把酒洒了。

    我在看手机，陈明说，就在沙发另一端。

    柯远注意到这些陈述形成了一个闭环——理论上，如果有人悄悄离开客厅去书房，应该会被其他人注意到。但黑暗中，什么都可能发生。

    我需要检查每个人的随身物品。柯远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