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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珍
,但後来,声音里还是忍不住透出了一点点不耐烦。

    我有些委屈,也小小地闹了脾气。

    不过还没等我说什麽,克罗尼就在直播中轻轻地道了歉,语气里带着一种,b指责更让人心软的温柔。

    结束後,她又私讯我,说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

    那天晚上,我对着手机萤幕发了很久的呆,最後只回了一句:「嗯,下次我们要一起盖一座更大的城堡喔。」

    还有一次,我和古拉前辈、「自然」法娜、「混沌」贝尔丝,以及克罗尼,一起进行了多人「脉筷」连动。

    那天克罗尼提前下线,留下我们在伺服器里小小地遗憾了一下。

    古拉前辈忽然开口问:「要怎麽样才能把克罗尼召唤回来?」

    我想了想,记起那阵子她特别喜欢《美国先生》的主题曲。

    於是我笑着提议:「要不要唱唱看?」

    结果大家半开玩笑地哼了几句,不成调地乱唱着。

    没想到才唱没几个小节,克罗尼真的回来了。

    萤幕上,她的角se又出现在我们身边。

    我们顿时爆笑起来,乾脆把歌唱完,像是在完成一场随兴而真挚的小型祭典。

    唱完以後,克罗尼在麦克风另一头轻轻笑了笑,正式跟大家道了别,这才下线离开。

    我很幸运。

    她们总是用自己的方式,温柔地包容着我。

    有时候是在节奏最快的时候,稍稍放慢一点脚步,等我跟上;

    有时候是在我话还没说完时,安静地留出一个空间,让我慢慢把话说清楚。

    就算我总是紧张、总是迟疑,却从来没有被她们推开过。

    那段日子里,我们像一场还未结束的探险,彼此照应着,在陌生又广阔的世界里前行。

    而我心里知道,正是因为有她们,我才敢在这条路上,走得那麽久。

    我还记得那一天,「空间」被削减的那一天。

    我们同期之一的霎那,因病请辞了,正式从舞台上退下。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失去」是怎麽一回事。不是永别,但那种缺口,像是突然被挖走了什麽,留下了一个永远填不满的位置。

    「议会」少了一位成员,大厅里多了一张空椅子,那是属於「空间」的空位。从那之後,我们再也没有固定开会了。

    不过在那个空缺里,出现了一道微光。

    一期生与二期生之间,出现了一位出道的成员——她被赋予了「希望」的名号。

    「议会」迎来了「希望」,於是诞生了新的「承诺」。

    之後的日子,我的直播也逐渐步上了正轨。不再总是依赖同期的陪伴,不再总是需要前辈的支撑。

    在一次游戏直播中,游戏内的附带功能让玩家可以绘制自己的cha画贩售。我也画了一张彗星前辈的图。

    画完後,反应两极。

    有人说那张图像极了恐怖片的海报,也有人笑着打趣,「无名」把世界看得真彻底。

    那阵子,「无名」这个关键词一度登上搜寻排行榜。

    对我来说,那不是恶意,也不是技术不佳,只是——

    那就是我「看到」的世界。

    其实,我根本就无法「看见」。

    不如说,我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真正浮现过任何一个画面。

    当我闭上眼睛,不是朦胧、不是模糊,也不是一片黑暗,而是,什麽都没有。

    像最初的宇宙,连黑夜都未曾诞生。

    彗星前辈在直播里看到了那张画,她慌张地否认:「那不是我吧?应该不是我吧?」

    但她嘴角压不住的笑意,像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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