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凝固。

    因为林瑾瑜身侧漂浮的一枚金属小球，释放投影的一张照片。

    照片之上，漫天银色星屑刺破血月的光辉，少年气势如虹，踏着法域一往无前，执剑向天魔的瞬间，那股凌厉的剑意仿佛要冲破画面迸发出来。

    少年的面前，是黑剑染血，狐狸脸天魔头颅高高飞起的梦幻场面。

    南宫焱看见面前浮现的画面，彻底陷入沉默。

    半晌，才有些口干舌燥地开口：“那个，能看看视频吗？”

    “不能。”

    林瑾瑜摇头，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

    “孩子，你应该知道，每一个修行者都有其底蕴和秘密。”

    “小凡这孩子同样如此。为了保证小凡的隐私，展示他的一张图片，已经是我能够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陈凡再度意外地看向将他护至身后的女子。

    他竟是在面前这个女子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关爱……

    “这样啊，我明白了。”

    南宫焱轻轻点头，再度看向陈凡的时候，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

    不去想陈凡是如何做到将天魔斩首的。

    也不去计较画面中那位林瑾瑜跟天魔对峙，究竟牵制了天魔多少的力量。

    单单面前这一幅画面，便足可道尽一切。

    一个破灵境的学生，胆敢挥剑斩天魔，并且成功将天魔斩首，这件事的本身，其他所有的一切因素，都已无需多言。

    南宫焱的心里已经生出了欣赏之意。

    “你当初……怎么就敢剑斩天魔的？”

    “因为它在杀害其他无辜的民众，我看不过去。”

    陈凡诚实地回答。

    南宫焱定定地盯着面前的少年：“你就不害怕？”

    “怕啊，怎么可能不怕，跨了两个大境界呢。”

    陈凡笑了笑，看着自己双臂那至今都有些撕裂的肌肉，继续道：“可当时就觉得自己能够杀死那该死的天魔，为了阻止它杀更多的人，于是就上了。”

    “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

    “……”

    “老师，我这种做法，是不是很蠢？”

    陈凡现在回想此前的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过于冲动了，虽然他直觉告诉他，他能够斩杀对方，可要是直觉是错的呢？

    要是那天魔实力超出他的预估呢？

    他的下场会不会就是那天魔一巴掌直接给拍成肉泥作为终结？

    他银行卡账户里还躺着八十亿，结果都没花完就死了，岂不是亏惨了？

    陈凡都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

    可是面前的南宫教授，却是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默默将那有着倒刺的鞭子给收了回去，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蠢？这怎么能叫蠢呢？这叫勇气！”

    南宫焱双眸好似蕴着炽烈的火光，认真地回应道。

    “勇气？可我当初明明很害怕，并不算很有勇气……”

    陈凡正想否认。

    南宫焱已经双手搭在陈凡的肩膀之上，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道：“明明很害怕，却能够站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勇气！”

    陈凡很少见过老师如此认真的表情，仿佛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陈凡同学，老师认可你了，决定不打你了！”

    “老师……”

    陈凡眼眶微微泛红，极其感动地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子。

    他现在是真的确认了，老师是真的不觉得这种行为很蠢！

    陈凡：“那课后作业……”

    南宫焱：“准你明天交！”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