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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太太记不得自己究竟站了多久,晚风渐凉爽,吹著她的头发,她耳边听著树木的沙沙声,回转头去望容老爷的墓碑所在,一阵愁绪便悄然萦绕了。那阵从墓园带回来的愁绪,在之後总无法排遣,她曾对自己说,那时自己的行为不过是鬼遮眼,一时迷了,那个孩子是个怪胎,也不必对那个人歉疚。可是今天的六月份的同一天,她又去了墓园,没见到那个人,当等了一下午都无果,即使她再竭力抑止,那失落还是往自己全身蔓延。
後来的後来,直至现在,她待在家里的客厅,回过神了,听著儿子和丈夫在谈论婚期,有个念头竟油然而生。如果不把事情做得那麽绝,留下一点点余地,现在,只是偶尔就好,只是偶尔又偶尔,或者去看看那个孩子……可能,也不会是特别过分的事。
☆、14【渣攻贱受狗血清水文】
容沛回国後的第三天,他和宋北朝联系上了,之前他回国的事也知照过他们几人,让他们就出来聚聚,有家属的也不怕给捎上。他们碰面的地方,是一家高级台球会所,坐落在市区政府大楼的侧後方,是个不对外开放的地方,出入都凭会卡,而那张破卡非钱能玩弄的东西,是老板送给特定人物的小赠品。
晚上八点,会所没有别人,老板非常贴心地婉拒其他来宾,尽管会得罪了其他人。偌大的厅房里摆著八张台球桌,红球套在框里呈整齐的三角形。会所配置了小型酒吧和按摩椅,比较特别的是铺地的毯子和球桌是类似的材质。调酒师在吧台内擦拭著酒杯,四名服务员则待在角落,毕恭毕敬的,以备客人们的需要。
他们四个人从小到大,就是一个联络密切的小团体。宋北朝是最先到的人,他是个单身汉,没有女朋友可带,也就把自家妹妹给领来了,叫做宋小南。杨洋比他晚了十几分锺,他去年了结婚,老婆还怀了身孕,本不想让她出门的,不过容沛的话开在前面了,亦只能把媳妇儿给朋友见见。夏瑜平是独自应约的,他没妹妹也没媳妇,鬼鬼祟祟的戴著口罩,这倒还先不提。而容沛最後一个到场,他举著凯瑟琳的指尖大踏步进来,甫一进门,便非常张扬地朝著大家夥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让所有人都转向了这边,凯瑟琳很配合地提起了裙摆,如同舞蹈一般转了两圈,稍稍地朝几人施了一个礼,玫瑰色的红唇绽放出了热情的弧度。
几个人都对这个的出场微觉意外,他们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纷纷鼓掌,大笑著上前和容沛彼此狠狠地撞了下肩膀。出於自小的教养,也学过老的一套,他们也轮流握住凯瑟琳的右手,放到嘴边落下礼仪性的一吻。此次见面也有个目的,凯瑟琳是首度来到这个国家,她需要几个女伴,否则她会在房间打很多电话,夸赞这里的每个好处,用以说服她的姐妹们都移民过来。宋小南理所当然要担起职责了,她对凯瑟琳大放w情的作风不乐见,还是以友善的口吻邀请她去两条街外的商场,临走也不忘拉上杨洋的媳妇。三个女人一个勾著一个的胳膊,有高有矮的,以很牵强的亲昵,连成了一串出门去了。
女人们离开以後,男人显然要自在得多。待到热烈的气氛稍微缓和了,宋北朝感慨地说:“容沛喜欢的女人,类型变化可真大,一次一个样儿,都不带重复的吧。”容沛听出了他话中的调侃,只是嗤笑了两声,在角落拿了球杆,又任意选了张台球桌。关於结婚和女人这两个话题,杨洋作为几人中最早成家的一位,是很有话可说的,他往後一靠,抵在了球桌边,开了演讲腔:“结婚可是人生的大事,诸位同志可要认真对待,既要把握住时间,又要细心挑选,好的媳妇是出的厅堂下得厨房,我其实不介意你们把我老婆做榜样……”话未完,宋北朝就往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不客气地说:“你这话可不要让容沛的对象听见了。”
杨洋捂著被砸的地方,嘟嘟囔囔地和宋北朝争辩,这时容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