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眼神，曹无道的阴笑，还有那白衣女子施针时的悲悯。

    破！

    酒癫僧突然断喝。墨七只觉心口一震，黑毒竟顺着毛孔渗出，在月光下凝成紫黑色汗珠。他踉跄着扶住屋檐，听见僧人低语：明日去城西慈恩寺，有人给你送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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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慈恩寺。

    白衣女子站在银杏树下，手中捧着青瓷药瓶。墨公子果然来了。

    她将药瓶递过，‘清莲解毒散’，可压制牵机散三日。

    墨七接过瓶子，嗅到熟悉的龙脑香：云姑娘为何帮我

    云芷（白莲教圣女）望着寺中佛像，轻声道：那日在醉仙居，我见公子握刀的手势，像极了......

    锦衣卫。

    她转身时，袖中佛经滑落，露出夹在其中的《明心宝鉴》，但公子眼中有血，却无杀念。

    风过银杏，落叶如金蝶纷飞。云芷忽然按住他握刀的手：若有一日，你要在忠君与救民之间抉择，会如何选

    墨七抽回手，断刀在石阶上拖出刺耳声响：姑娘还是先管好白莲教的事吧。

    他转身时，看见云芷发间银铃轻晃，忽然想起她说过，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

    是夜，墨玄在密室中调试机关。皇陵地宫的入口，应在青龙岭的‘天枢穴’方位。

    他转动罗盘，指针指向北方，但近日江湖上有消息，倭寇忍者也在寻堪舆图，还有......

    东厂曹无道，正在清洗锦衣卫。

    墨七替他说完，摸出怀中另一张纸

    ——

    是前日在告示栏看到的通缉令，自己的画像被涂成血红，罪名是

    弑君叛国。

    墨玄忽然剧烈咳嗽，手帕上染着血丝。墨七这才注意到，少年的左袖空荡，袖口用银线绣着机关图

    ——

    那是三个月前，曹无道的伏兵中，为救他而断的臂。

    明日启程。

    墨七将断刀插入腰间，我要在曹无道之前，找到皇陵的秘密。

    窗外，乌云蔽月。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处酝酿......

    3

    皇陵鬼火

    青龙岭，子时三刻。

    墨七踩着腐叶前行，袖中银针突然颤动

    ——

    这是锦衣卫特制的

    辨影针，可感知三丈内活物气息。他伸手按住墨玄肩头，后者立刻屏息，指尖轻叩腰间罗盘，青铜指针开始逆时针飞转。

    是甲贺流的‘地行术’。

    墨玄低声道，泥土翻动声在左下方三丈。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三道寒芒，三枚淬毒苦无擦着墨七咽喉飞过，钉入身后古树，树皮瞬间发黑卷曲。

    来得好。

    墨七旋身拔刀，断刀在月光下划出半弧银光。破戒刀心法运转间，他只觉丹田热流上涌，竟将毒性压制得只剩一丝游丝。左侧阴影里跃出两名忍者，服饰上绣着猩红枫叶，正是倭寇麾下的

    血枫众。

    墨公子小心！

    云芷的声音从树梢传来。白衣女子凌空掷出清莲针，针尖裹着莹蓝粉末

    ——

    是她独门配制的

    腐骨粉。为首忍者挥刀格挡，却见针身突然爆开，粉末沾到刀刃便腾起青烟。

    白莲教果然多妖术！

    忍者怒喝，手中苦无结出繁复印诀。墨七瞳孔骤缩，只见对方脚下泥土翻涌，竟凝成三条土蛇破土而出，蛇信吞吐间喷出绿雾。

    是傀儡术！

    墨玄急退半步，罗盘展开成八角机关，看我破他地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