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狸骨
的方糖被送了过来,戴舟砚用询问地目光看了青璋一眼,对面的男人摆了摆手,温声道:谢谢,我不需要。
戴舟砚收回目光,端着盘子,把糖给倒完了。
青璋:
冒昧问一下,戴老师是第一次相亲吗?青璋搅动着长匙,看着戴舟砚问。
确实有点冒昧。戴舟砚实事求是地说。
抱歉您可以不回答。
戴舟砚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忽然低垂下去的眉眼,愣了一下。
明明叫住自己时都是一副自信张扬的模样,仿佛天崩海啸都不带怕的,但刚才那句话的语气,戴舟砚听着居然感觉到了一丝小心翼翼。
奇怪的男人。
戴舟砚不自在起来,他想说什么但觉得都是男人没必要这么别扭,最后他选择回答男人的问题。
不是第一次,我相了好几次了。
这句话一出,男人便抬起了头,浑然不见方才的脆弱,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弯着,轻笑:哦?
这个尾音成功激起了戴舟砚一身的鸡皮疙瘩。
戴老师,您知道您为什么一直不成功吗?男人煞有介事地说。
不知道,你说说看。戴舟砚对这个问题有些感兴趣,毕竟他已经三十四了,虽说他不介意孤独终老,但他不想自己的父母替他担心,再者,他确实也很想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
青璋欣然应答:就拿刚才的情况来说,那位女士站在原地不动,是在等您开口主动说要送她回家,而不是要您问一句怎么了。
青璋再次搅拌了一下咖啡,把浮在面上的爱心搅得稀巴烂,戴舟砚的心没来由地跟着揪了起来。
奇怪,咖啡上的爱心关我什么事?
戴舟砚理了理思绪,接着他恢复了笑意,说:哦,你经验挺丰富的,谢谢你指导我,我下次注意。
嗯。青璋眨了眨眼。
戴舟砚不经意间又瞥了对方一眼对方一眼,这一眼倒是让他说不出话了男人好看的眉眼再次眯了起来,看着戴舟砚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什么势在必得猎物。
但下一瞬,这种气势就烟消云散了,青璋看到了戴舟砚防备的目光,无辜眨了眨眼,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
戴老师。青璋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一瞬不瞬地盯着戴舟砚,说:谢谢您的款待,我很开心,我打算回家了。
戴舟砚坐着不动,就看这人能玩什么花样。
慢走。戴舟砚说。
青璋并未放弃,他又靠近一些,指尖在玻璃桌面上敲了敲,然后他开口,唇角含着笑意:您不送我回家吗?
我们是在相亲吗?戴舟砚脱口而出。
戴舟砚原本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对方就该知道分寸了,但哪知青璋目光毫不躲闪,反而勾了勾唇角,压着声带,说:您当然可以这么认为。
抱歉,青先生,你的言辞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先走了。戴舟砚起身,走了。
对
随着戴舟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餐厅门口,俊朗的男人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他抬步想追上去,又陡然想到了什么,止住了脚步。
半晌,他露出个苦涩的笑容,餐厅暖黄色的灯光从他的头顶打了下来,像至上而下扔了一团火。
*
戴舟砚的心从未如此不听使唤过,自从那个叫青璋的男人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他的心就一直跳到了现在。
他闭上眼,打开笔记本电脑,敲了几个字,忽然没来由地想起来那个称呼戴老师。
这个称呼,这个语气
戴舟砚皱了皱眉,怎么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股感觉应该十分重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