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狸骨(
夜晚八点半,戴舟砚在书房码字。
听着外边的声响没了,青璋大概是已经洗完澡了回房了,戴舟砚叹了口气,拉开柜子,拿出里面的一本名为《恋爱心理学》的书籍。
酒红色裸脊精装书,可以完完全全地平摊。
戴舟砚起身,想将书放上去,但桌面稍有些乱,他走到窗边,打算将靠着窗户这边的桌子上的东西先收拾了,然后再将电脑旁边的杂物移到窗户边上。
但他发现,有一本书的书封有些褪色,他翻开封面,扉页与外封间夹了一张纸。
纸上是一块淡色墨团,看起来像是写过字之后被水打湿晕开了,书房光线不算亮,他看得不太清晰,戴舟砚顺手打开了手边的台灯。
白色的灯光瞬间投下来,那些藏在墨团里的线条变得清晰囚雾。
这是之前青璋帮他澄清的时候写的纸条。
囚雾
戴舟砚后知后觉地想,青璋的笔名为什么要叫囚雾呢?他拿起手机去查询,没有查到已定的特殊含义,巧合地点进了微博,那条微博是好几个月前的了,推算时间该是他刚出同人文那档子事的时候。
交杯酒不交杯:【真的好迷惑,x们真的觉得她俩是好朋友?十年好友砚沉沉以前就从不在微博提过,梦里的好朋友吧?囚雾这波就是卖儿子啊,说吧砚沉沉给了多少钱?海渠那边又为了保海渠一姐出了多少钱?本来觉得囚雾挺安静不作妖的,没想到也是这种丢人玩意。】
底下的附和也不少。
所以那次青璋是并未全身而退的,也是了,怎么可能全身而退?青璋从不提,他竟也从未想过去看。
首都秋末冬初阴雨连绵,戴舟砚查询的这一会儿,窗外又下起了细雨,戴舟砚放下纸张,抬手去关窗时,意识到这张纸上的字迹应该是被雨水打湿的。
是那天晚上的雨水吗?
瓢泼大雨,昏暗书房,坐在床边的他自己,躺在小床上的男人,还有哪一句梦呓。
那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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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3:56
戴先生?要出去透透气吗?白霁溪双臂折叠,压在吧台上,侧过头问戴舟砚。
谢谢,不用。戴舟砚说。
白霁溪看戴舟砚一副想静静的模样,自觉离开了,他跑到人群里,刚好捡上发牌,拿了张牌结果是平民,瞬间就没兴趣了,裁判喊天黑请闭眼的时候,他闭上眼开始想事情。
这场party是程景奕组的,说是增进剧组人员感情,但白霁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总觉得不对劲。
因为程景奕喊了剧组演员,还叫了摄像、灯光、场记当然程景奕很明显经过了挑选,没有选年龄超过四十岁的,不然场面哪能有现在这么随意。
于是戴舟砚便被叫了过来。
白霁溪听到喊天亮,睁开眼,就听裁判说他死了。
白霁溪:
白霁溪没忍住心里的无语,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拉下脸,说了一句话逗得众人笑了,然后就转身去找戴舟砚了。
戴舟砚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没动。
您不舒服吗?白霁溪又问。
他还是觉得今天的戴舟砚不太对劲,戴舟砚来的时候就兴致不高,但这种兴致不高不是因为游戏环节的无趣而造成的,而是心里有事情。
白霁溪清楚这种状态,他金主每次发疯的时候,他就能烦一整天,也魂不守舍一整天。
但其实戴舟砚并未遇到多大的事情,至少戴舟砚是这么认为的。
他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罢了。
他记得一周前的那个晚上,自己收好纸关上书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青璋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