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朝窗口扭过去。接着他走到窗边，朝外面张望。他走回来，拉住我的胳膊。她出来了，他说。你可别出声。我们走到窗前，朝外面望去。那黑影从昆丁那间房的窗子里爬出来，爬到了树上。我们看见那棵树在摇晃。摇晃的地方一点点往下落，接着那黑影离开了树，我们看见它穿过草地。这以后我们就看不见它了。好了，勒斯特说。哎唷。你听喇叭声。你快上床，我可要撒丫儿了。

    ②quot;当前quot;。班吉看到了自己被阉的下身。

    房间里有两张床。③昆丁爬上了另一张床。他把脸扭了过去，对着墙。迪尔西把杰生抱到他那张床上去。凯蒂脱掉了衣裙。

    ③大姆娣去世那晚。

    quot;瞧瞧你的裤衩。quot;迪尔西说。quot;你真走运，因为你妈没看见。quot;

    quot;我已经告发过她了。quot;杰生说。

    quot;你还会不告发吗。quot;迪尔西说。

    quot;你告了又捞到什么好处啦。quot;凯蒂说。quot;搬弄是非。quot;

    quot;我捞到什么好处啦。quot;杰生说。

    quot;你怎么还不穿睡衣。quot;迪尔西说，她走过去给凯蒂脱掉了背心和裤衩。quot;瞧你。quot;迪尔西说。她把裤卷起来，用它来擦凯蒂的屁股。quot;全都湿透了。quot;她说。quot;不过今儿晚上没法洗澡了。穿上。quot;她帮凯蒂穿上睡衣睡裤，凯蒂爬上床来，迪尔西走到门口，手按在开关上。quot;你们现在都别出声了，听见没有。quot;她说。

    quot;听见了。quot;凯蒂说。quot;母亲今天晚上不来看我们了。quot;她说。quot;所以大家还得听从我的指挥。quot;

    quot;行。quot;迪尔西说。quot;好了，快快睡吧。quot;

    quot;母亲病了。quot;凯蒂说。quot;她和大姆娣都在生病。quot;

    quot;别出声了。quot;迪尔西说。quot;你们快睡吧。quot;

    房间变黑了，只有门口是亮的。接着门口也变黑了。凯蒂说，quot;别响，毛莱，quot;她伸出手来摸摸我。于是我就不吱声了。我们能听见大家的出气声。我们能听见黑夜的声音。

    黑暗退开去了，父亲在看着我们。他看了看昆丁和杰生，然后走过来吻了吻凯蒂，把手按在我的头上。

    quot;母亲病得厉害吗。quot;凯蒂说。

    quot;不厉害。quot;父亲说。quot;你好好当心毛莱，行吧。quot;

    quot;好的。quot;凯蒂说。

    父亲走到门口，又看看我们。接着黑暗又回来了，他站在门口，变成了一个黑影，接着门口也变黑了。凯蒂搂住了我，我能听见大伙儿的出气声，能听见黑夜的声音，还有那种我闻得出气味来的东西的声音。这时候，我能看见窗户了，树枝在那儿沙沙地响着。接着黑暗又跟每天晚上一样，象一团团滑溜、明亮的东西那样退了开去，这时候凯蒂说我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