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舔狗神医隐忍三年
家族晚宴上,岳父当众甩出离婚协议。签字吧废物,别再耽误雪薇。众人哄笑中,我瞥见门外首富突然倒地抽搐。当名医宣布束手无策时,我默默取出银针。住手!你想害死首富吗萧家人怒斥。金针刺入瞬间我血脉觉醒:神医道体需至亲血为引,妻子冰冷的血正滴落掌心。首富苏醒惊跪:恩师!您竟隐居在此全场死寂。岳父颤抖递回协议时,我一把捏碎:当年入赘为救你女儿。限你们三日跪求我回来,否则萧家产业破产清算。
秋夜的一场暴雨来得急且凶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像无数躁动不安的铁砂,发出连绵不绝的钝响,撞击着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内那层薄薄的、华丽的浮冰。璀璨的水晶吊灯投下过分炫目的光,将这宽阔的空间染成一片暖金色。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空气中浮动着昂贵香槟的醉人气味、高级雪茄的醇厚烟丝香,还有精心烘焙的甜点散发出的焦糖馨香——这气味,本该是享受,此刻却像无数条冰冷的细线,密密匝匝缠上林寒的心口肺腑,紧得他每一次呼吸,都带出细碎的痛楚。
这里是北江市首屈一指的萧家别墅。今夜,名义上是为了庆祝老爷子从国外疗养归来,可林寒心知肚明,主角是他。或者说,是针对他的那场公开处刑。作为萧家一个入赘三年的废物女婿,他早习惯了无处不在的审视和无声的鄙薄。但今夜,这份审视和鄙薄,注定要淬炼成刺骨的寒冰,当众掷向他。
他端着杯柠檬水,站在靠近角落的阴影里。昂贵水晶杯壁传递来的冰凉,仿佛能透过掌心,直直冻到心底深处。
林寒,今晚的主角怎么一个人缩在这里带着刻意拔高、几乎刺耳的语调响起,是他的小姨子,萧玉婷。她一身惹眼的酒红色吊带晚礼服,尖巧的下巴高高抬起,踩着细得能杀人的高跟鞋,如同巡视领地般扭着腰肢走过来,鲜红的蔻丹指甲几乎要点到林寒的鼻尖。大家都等着你的‘高见’呢特别是爷爷,刚从瑞士疗养回来,一直念叨着说要‘考校考校’我们家‘才华横溢’的孙女婿!
哄笑声几乎是立刻从她身后那簇簇拥着的人群里爆发出来。其中尤以萧振业的声音最为响亮刺耳——那个坐在宴会厅正中最核心位置的沙发主位,身着考究深蓝色丝绒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向后梳的男人。他手里端着一杯上好的干邑白兰地,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随着笑声身体微微后仰,似乎被这拙劣的笑话逗得十分开怀。
爸,萧玉婷扭头冲萧振业撒娇般地抱怨,声音甜得发腻,你看姐夫,连杯像样的酒都不敢碰,该不会是怕露怯吧人家名医们聊经络气血、细胞活性什么的,他怕是一句都搭不上腔,只能喝柠檬水解闷了
呵,婷婷,别为难他。萧振业慢悠悠地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大半个宴会厅,瞬间将嘈杂的笑声压了下去,术业有专攻嘛!咱们林寒,或许在‘某些’特别的领域,也很有建树呢那某些二字,被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引得会意的宾客们再次爆发出更响亮、也更放肆的哄笑,目光黏腻地聚焦在林寒身上,带着赤裸裸的轻蔑和嘲弄。
林寒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关节微微发白,水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沿着指缝蜿蜒而下,冰凉滑腻。他微微垂着视线,将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冰冷和早已预料到这场面的疲惫,深深掩埋下去。三年的寄人篱下,看尽白眼与不屑,这样当众的羞辱,不过是他日常生活杯水中的小小一滴。他甚至感到一丝麻木的荒诞。
就在这时,宴会厅连接着巨大后花园的那扇侧门被两名侍者恭敬地推开。一股夹杂着雨水泥土清腥气的湿冷夜风灌入,驱散了几分奢华温暖的浑浊。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被这动静吸引,向门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