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涌来,令他应接不暇,疲于奔命。
这座城市的天气,恰似孩子那变幻莫测的脸庞,说变就变,毫无征兆可言。常常是晴空万里的瞬间,便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每遇下雨天,蒋成强便头痛欲裂,仿佛能听见命运那无情的嘲笑声在耳边回荡。为了确保餐品能够完好无损地送到顾客手中,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骑行,速度慢得如同蜗牛在爬行。
那原本就紧张得好似绷紧到极限的弓弦一般的配送时间,在这样的情况下,变得更加捉襟见肘,稍有不慎就会导致超时。而一旦超时,等待他的便是罚款,这对于收入微薄的他来说,无疑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记得有一次,雨下得格外猛烈,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蒋成强的身上,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道路上积水严重,形成了一片片大大小小的水洼,雨水在狂风的肆虐下肆意飞溅。此时的视线极为模糊,前方的路况几乎完全被雨幕所遮蔽,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蒋成强在一个十字路口前犹豫了,他望着红灯,上面显示还有几十秒,而手机上显示的配送时间却已所剩无几。
超时罚款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巨石,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喘不过气来。在一番艰难的权衡之后,他一咬牙,怀着忐忑不安到极点的心情,猛地冲了过去。那一刻,他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心跳急速加快,耳边充斥着汽车刺耳的鸣笛声以及路人惊恐的惊呼声。
那尖锐的声音犹如一道道尖锐的警报,直直地刺痛着他的耳膜,但此刻的他已顾不了那么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回响:不能超时,不能扣钱,否则这一趟又得白跑了,自己的辛苦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自那以后,为了避免超时带来的罚款,蒋成强开始频繁地闯红灯。他心里十分清楚,这种行为极其危险,每一次闯红灯都如同与死神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赌博,稍有差池,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然而,在高额罚款与超时扣款的双重压力之下,他无奈地选择了冒险,这实在是被生活逼迫到绝境的无奈之举。
每次闯红灯时,他的心跳都会急剧加速,全身的神经像一张拉满的弓,紧紧地绷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耳边传来汽车愤怒的鸣笛声和路人惊恐的呼喊声,可他已然无暇顾及,心中唯有一个坚定却又饱含无奈的念头:
不能超时,不能扣钱。每一次成功闯红灯后,他都会感到一阵后怕,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但为了维持生计,为了那微薄得可怜的收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这种危险的行为,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恶性循环之中,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除了令人头疼的下雨天闯红灯问题,上下班高峰期的堵车也成了蒋成强的一大噩梦,仿佛他被困在了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恐怖梦境里。每到早晚高峰时段,街道上便被各种各样的车辆堵得水泄不通,整个城市仿佛陷入了瘫痪状态。
蒋成强骑着电动车,在密密麻麻的车流中艰难地穿梭,他左躲右闪,如同在荆棘丛中挣扎求生的困兽,每向前挪动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即便他使出浑身解数,却还是常常因为堵车而耽误送餐时间。
有一回,他被堵在了一条主干道上,动弹不得。看着导航上不断跳动的剩余时间,那数字就像倒计时的炸弹,每跳动一下,都仿佛在他的心口重重地锤上一下,让他心急如焚。为了尽快摆脱拥堵,按时将餐品送到顾客手中,他心中怀着一丝侥幸,冒险驶入了机动车道。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他的侥幸心理,交警一脸严肃地将他拦了下来。交警用严厉的语气批评教育了他,那严肃的神情和严厉的话语,让蒋成强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仅如此,交警还依法对他进行了罚款。
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