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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押入天牢,在黑暗中坐了许久,反倒镇静下来。
两个时辰后,刑部尚书出现,一看见我,他就摇头叹气:贾郡父子筹谋已久,这局,不好破啊。
我沉吟片刻,问出了心中疑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刑部尚书想了想:陈年旧事,告诉你也没什么。当年贾郡和你爹同袍共事,被卷进了一桩走私案,你爹参了贾郡一本,但证据不足,反被贾郡反咬一口。
当年的事牵涉甚广,不了了之,你爹被革除了官职,流放关外,我都不知他何时回了京都。
我想了想,对尚书道:大人既与我父亲是故交,可愿再帮我一次
哦尚书看着我,斟酌道:我倒是可以放你走,但你这罪名,怕要背一辈子了。
我摇头笑道:我不走,我只要......
我将药递给大人,求他托人帮我送一趟。随后便老实待在牢里,怔怔地望着墙壁出神。
三日后,一个官差大哥过来,打开了牢房门。
他同情地看着我:唉,你节哀,大人格外开恩,你回家看一眼吧!
什么意思
你爹......唉......
我带着沉重的锁链,木然地拖着双腿,被两个官差押到了家中。
门外白幡飘荡,院里摆着一副棺材,已盖上了棺。
娘扑在棺木上,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哭得撕心裂肺。
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爹,是儿子不孝,没能送你最后一程。
娘反身抱着我,我俩抱头痛哭。街坊邻居见了,无不动容,有心软的跟着抹眼泪。
从前受过我家恩惠的,也面露哀色。他们不是没心肝,只是容易嫉妒,只要别人更惨,他们也不吝啬地掉两滴眼泪。
娘,爹什么时辰走的痛苦吗
昨日未时,他走得安详,他说这辈子有你这个儿子,不亏。
话音未落,就听见贾廉阴阳怪气的声音:呦,这老头真是心宽,生了个杀人犯的儿子还不亏
他身后跟着一排护卫,刚进门就清了场。
郑玉娇跟在他身后,扭着腰:可不是,要是一般人,早在闹出笑话那天就气死了!
你们来干什么我咬牙问。
那还用说,我是体贴你,怕老太太受不住打击,跟着一蹬腿儿,这不,贾廉一招手,身后两人又抬了一具棺材进来,给你准备出来了。
我目眦欲裂,顾不得身上锁链,朝贾廉扑过去,却被他身边的护卫一脚踹倒。
郑玉娇,原来你早攀上了贾廉,他到底承诺了你什么,能让你害我全家!
郑玉娇软软地靠在贾廉怀里:廉郎才能、家室均盛你万倍,我俩两情相悦,你懂什么!
你......你不要脸!娘气得发抖,那你为何还引诱我池儿!我可怜的池儿,被你骗得好惨!
哈哈哈哈!郑玉娇狂笑,音调都拔高了:若不是为了廉郎的大计,我能看上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
他真是蠢,我说什么他都信,还发誓要保护我,带我远走高飞,真是好笑!
廉郎,你不晓得,我一看他那副蠢样,就忍不住笑。要不是掐着自己的胳膊,我都演不下去!
贾廉搂着郑玉娇:辛苦娇娇了,回头我好好奖励你!
讨厌,坏死了!
看到郑玉娇这副模样,我反倒不气了:这么说,你故意引诱我弟,就是利用他诬陷我。
可他逃走的时候,分明自断右手,那封血书却与他右手字迹一模一样,看来那血书......是伪造的他在哪
贾廉蹙眉冷哼:别想诈我,没有用。况且,他就算侥幸活着又怎样,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