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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再次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萧烬的怀中。
我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他却霸道地将我抱住:
醒了
那些婆子倒是越发不像话了,我已下令严惩了她们,你安心养伤便是。
他端起汤药,舀起一勺药汁,温柔地递到我嘴边:
清儿,你何必如此执拗。
你若不再心思歹毒,对嫣儿下手,我不会计较曾与你父兄之间的过节。
你与本王也有数十载的情谊,正妃的位置我给不了你,但侧妃之位只会是你的。
喝了药,好好养着,莫要再生事了!
我怔怔地望着他。
他是笃定我不舍得离开。
笃定我的自尊即便被随意践踏,也会为了留在他身边而摇尾乞怜。
他凭什么觉得,我还会那么下贱的祈求他的爱
见我半晌没有说话,萧烬以为我妥协了。
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缓缓解开我的衣衫,欺身而上:
你我已分别一载,许久未见,可知我十分念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又猛地推开了他:
无耻之徒,滚!
萧烬气急,正想像从前那般强硬地要了我。
本该昏迷中的柳嫣儿却慌慌张张地推开门跑进来:
王爷,嫣儿不是有心打扰你和清妹妹。只是有人送来了一叠信笺和一枚玉佩,说是紧急之物,请王爷务必过目!
萧烬虽有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将物件一一看完。
随后面色瞬间铁青:
贱人!亏得本王还自觉得亏欠于你,你竟背着本王与其他男人苟合怪不得你刚回来就要离开,原来是想与人私奔!
柳嫣儿顺势添油加醋:
清妹妹,王爷不过是罚你去尼庵静思己过,你怎能......怎能与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厮混,作践自己,故意气王爷呢
即便王爷......罚你,你也不该如此自甘堕落,败坏自己的名节啊!
我彻底懵了,下意识地开口反驳:
你给我住口!我没有!
萧烬却犹如看一件肮脏的秽物般看着我,随手将信笺和玉佩掷在我身上。
呵,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沈清,我竟不知,你原来是这般水性杨花,连那些家奴走卒也看得上眼!
说,你在尼庵那一载与多少男人欢好过!所以才不愿与本王亲密你当真令本王恶心!
我一把抓起信笺和玉佩。
那些信笺上,字迹暧昧,言辞露骨,分明不是我的笔记!
而那枚玉佩,也绝非我的旧物!
我没有,萧烬!我伴你数十载,我从未与除你之外的任何男子有过私情,更遑论书信传情!
而后我被你送往尼庵,更是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何来机会与人私通......
柳嫣儿却忽然后退几步,指着我身上因寒症和冻伤未能消退的瘀斑和开始溃烂的冻疮,故作惊恐地喊道:
既如此,那这是什么
清妹妹,你......你身上怎会有这些可怖的痕迹莫不是......莫不是染上了什么不洁的花柳暗疾
闻言萧烬再也忍不住,对我怒吼:
瞧你如今这副模样,与那街头巷尾的娼妓有何分别真是污秽不堪!
我冷笑一声,心彻底死了。
那并非什么花柳暗疾,而是我自幼体弱畏寒,此次又在雪地受冻过久,寒气入体,旧疾复发所致!
明明这些,萧烬他都一清二楚。
七岁那年,也是一个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