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全虽然不明白郝周的脑回路，但可以推知大概和那对情侣有关，而郝周没有打算给他时间弄清楚，很快就提出了下一步动作：「拿完r0u之後我们就去旁边的蔬菜区吧。」

    转移阵地後，换成莫全负责推手推车，郝周负责挑选生菜。

    原本郝周是以完成任务的角度看待这次的采买，没有特别往恋ai的方向想，但那对情侣的互动挑动了她的思绪，让她忽然觉得一起逛超市好像有那麽一点暧昧。

    郝周把所需的蔬菜一一拿起，偶尔和莫全讨论价格和品质的问题，每当她和莫全对上眼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张云祯说过的话──莫全很关注她。

    拿起蔬菜的手一顿，郝周苦恼地左右歪头，只差没发出「啧」声。张云祯讲得那麽信誓旦旦，让郝周很想知道自己在莫全心中是不是真的有一点点特别，可她自己又看不出来──

    郝周偷偷瞄向莫全，如果直接问的话，他会回答吗？感觉以莫全那麽光明磊落的个x来说，应该会吧？

    莫全注意到郝周拿了第四颗生菜之後，似乎就陷入了某种纠结，他本来正准备主动关心她，却被她天外飞来一笔的提问给愣住了。

    「我问你喔，张云祯说她发现你好像很常关注我，这是真的吗？」

    郝周问的同时，手里的动作仍不停，就好像这个问题和「我们接下来要买几颗青椒」一样寻常。

    在辩论场上总应对自如的莫全张了张口，难得招架不住别人的问题。

    他愣神许久，直到郝周看过来，他才x1了口气，缓缓启口：「真要说的话，应该算是真的吧。」

    「为什麽？」听见莫全承认後，本来很镇定的郝周忽然变得有些紧张，就好像心脏被一点一点地揪紧了。

    「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人。」

    「特别？」郝周狐疑地重复。

    他口中的特别跟她想要的特别是一样的吗？他想说的会不会只是特别好笑或特别蠢？

    「不管是在讨论中还是在生活中，你总能看见许多我看不到的事物，所以我会一直很好奇你还能够看见什麽。」

    莫全毫不避讳地和她对视着，她的眼中写着些许疑惑，但那点情绪在她眼里微小得不值一提。她清澈的双眸彷佛有无垠的空间，足以包容整个世界。

    「会吗？但我觉得你懂的事情明明b我还要多，我的视角能够帮到你什麽吗？」郝周挠了挠头。虽然郝周知道那不是莫全的本意，但她总觉得莫全在委婉地说她b他笨，而且还笨得很清奇。

    「当然可以啊，说不定你能够和所有人都不一样。」莫全的目光微微失焦，就像是望向了很远的远方。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中泄漏太多情绪，他有些僵y地补上一句，「──辩论不就是这样吗？看见愈多观点，讨论辩题才能更全面。」

    「也是。」郝周颔首，接受了他的说法。虽然她不知道莫全究竟从她身上看见了什麽，但听下来大概还是脱离不了辩论或是其他正经八百的东西。

    郝周一开始之所以能问得那麽坦然，就是因为她觉得莫全即使格外关注自己，应该也不是出自恋ai的想法，可是当她真的确定莫全对她没意思之後，她发现自己竟又有一点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