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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你猜。
最后落下重重的一拳后,我发现自己的手指关节也擦出了血。
我本来去洗手台是想洗一下手上的血迹,结果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脸上全是血,不过都不是我的。
拿这个洗。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转头,果然是谢茸。
她拿着一大瓶双氧水,眼睛里难得有愠怒。
大概是怪我在医院里动手吧。
不过在这动手,谢茸正好可以立刻就诊不是。
谢谢。我今天好像对她说了很多声谢谢。
双水一接触到擦伤的伤口就会传来刺痛感,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而站在一旁谢茸那眼神仿佛就在说让你乱打人。
但是最后,她还是耐心得给我上药了。
为这种人弄伤自己一点也不值得。
她没忍住。
哈哈哈哈哈——我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她十分不解。
你难道不觉得我就是一个窝囊废吗他跟黎秋天都这样背叛我了,我就对他动过这一次手。
她听明白我的意思后,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做错的人是他们,你没必要自责。
现在的谢茸和我刚开始认识的谢茸已经是两个人了。
那个时候的她嘴毒得不行,对我可没有一点怜悯之意。
现在居然开始安慰起我来了。
谢医生,不管怎么说,能认识你,是我的福气。
本来这对我来说只是肺腑之言,可谢茸听到之后耳朵和双颊开始微微发红。
我好像看到了一座大冰山要融化的前兆。
锐锋以后对你来说会是什么她突然认真道。
会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因为我已经看到了锐锋身上其他公司没有的东西。
那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能力。
嗯,你先处理你的事吧。
谢茸帮我包好手上的伤口后就走了。
我看着手上的蝴蝶结有些恍惚,这个绷带还挺可爱的。
我走进病房的时候,黎秋天已经醒了。
李遇不在,应该是在另一个病房
黎水水趴在病床边上睡得很香。
我们俩相顾无言,我把公文袋放在床头柜上。
里面是拟好的离婚协议,这回我加上了会保住黎氏的条件,这已经是我做得最大让步。
但条件是李遇终身不能回国。
这么灵性的条件就只能按照我的个人意志来实现。
她似乎对离婚这个事还没定数,但比之前平静不少。
我给女儿盖上我自己的外套。
现在夜已经深了,我要带她回去休息。
但在我们走之前,黎秋天纠结许久的双唇终于还是打开了。
我已经打电话让刘妈过来接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