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笑话。

    何盈盈痛得在产房大叫要打无痛，

    周珉他妈骂她无痛老贵，打不了，要她就那样生下来。

    发现是女儿，周珉他妈在医院大哭。

    何盈盈差点大出血，顺产的伤口缝上去不久，周珉他妈硬是给她办了出院。

    我再见到何盈盈，是在今年的冬天。

    朋友让我帮她去幼儿园接个小孩。

    是周珉开的幼儿园。

    我本想拒绝，奈何她确实找不到人。

    我在校门口等着。

    看到了栏杆里穿着一身绿衣服的何盈盈。

    她正拖着一个大的绿色垃圾桶。

    她的秀发失去光泽，整个人苍老了二十岁。

    这一世，何盈盈，成了他的清洁工啊。

    知知阿姨。小朋友跑向我。

    何盈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是想守护着她最后的自尊心。

    竟然丢下垃圾桶转身逃跑。

    我拉着小朋友要走，却撞上了周珉。

    他问我这个小孩叫什么名字，

    他会给她安排最好的老师教学。

    有个小女孩怯生生地上来牵他的手，喊着：爸爸。

    周珉大发雷霆，撒开她的手，说找你妈去。

    紧接着周珉他妈也跟过来追上小女孩，

    揪着她的耳朵。

    小蹄子，你跟你妈一样烦人，别耽误你爸办事。

    我抱着小朋友赶紧离开。

    上车后，忍不住用手机给朋友发信息。

    【赶紧给小孩换一家幼儿园。】

    过了一会，我收到了周珉的短信。

    【看你穿着打扮那么好，想必你现在赚了很多钱。借我几万块吧，知知。】

    我赶紧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

    陈勋又拉着我去重新办理了新的电话号码。

    过年的时候，我和陈勋在家里包着饺子。

    电视上播放着幼儿园的最新直播新闻。

    【幼儿园食堂卫生成问题，致一孩童死亡。】

    周珉在面对镜头的采访时，说会尽快给社会一个回应。

    直播的镜头突然切换到顶楼上。

    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女人一跃而下。

    血溅在水泥地上如烟花一样绽放，镜头突然黑屏。

    是何盈盈。

    那条裙子，正是在我和周珉婚礼上穿着的那条。

    周珉的幼儿园被查封了。

    他的钱都拿去赌博和花在夜场上。

    没钱赔，只好去坐了牢。

    我和陈勋在去机场的路上，在一个高速服务区里买东西。

    我看到了周珉他妈和他的女儿。

    她们在服务区里乞讨。

    原是想坐车回乡下，结果身上没钱，被丢在了服务区里。

    我递给小女孩两个面包。

    周珉她妈一把抢过，骂她：你刚才吃了那么多，也不撑死你。

    然后将包子塞进自己的嘴里。

    陈勋上来牵着我，说我们走吧。

    车外的风景在往后退，是我们在向前走。

    7.

    我是陈勋。

    我是市中心医院的一名内科医生。

    有一日在诊室上班时，医院的广播通知所有科室的主任医师都到急诊。

    我赶过去，见到一个被烧得血肉模糊的人。

    她的胸膛还有起伏。

    医生围成一圈对她进行抢救。

    可我知道这是无用功，她烧得太严重了。

    直到警察前来确认身份。

    你是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