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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账本 谢清晏果真是个祸害。
、一不小心就会放将出来。

    “姑娘?”连翘被吓了一跳,“您怎了,脸色如此难看?”

    戚白商惊醒。

    她记得那夜被少年挟持时,玄铠军中领头的另一位公子还一时情急脱口过:

    【你别冲动,我们不是蕲州刺史府的——】

    戚白商回神,声音微颤:“连翘,你方才说的赈灾银案,最初事发何地?”

    “蕲州啊。”

    “……”

    戚白商只觉掌中薄薄的一本册子,顷刻重逾千钧。

    原来谢清晏找的便是蕲州赈灾银案贪墨账本。

    此案在朝中牵连甚广,如今朝野为之惶惶,这账本不只是烫手山芋、更是一道催命符。

    该交出去?交给谁?

    谢清晏?

    若是交给他,账册是不见天日还是天下昭然?若是前者,那远在蕲州的万千流民便是枉死也难瞑目了……

    戚白商一时心乱如麻。

    半晌,她才攥着账册起身:“连翘,将它藏去我枕…不,藏进医典中。”

    连翘显然察觉不对了:“姑娘,这本是什么?”

    “不要问,”戚白商轻吸气,定下心神,“你记住,你从未见过这本书册。我们从衢州庄子带回来京的,只有四十九本医典。”

    “…是,姑娘。”连翘也知轻重,接过账册,快步回了屋中。

    等连翘回来,就见戚白商已经系上了覆面云纱:“姑娘去哪?”

    “见长兄。我有一事,必须面禀于他。”

    “那我也陪姑娘同去。”

    “不,你去绯衣楼。”

    “哎?”

    戚白商放下盛着药茶的白釉刻花碗,回过身:“按约数,前两日遣你去绯衣楼中所问之事,今日也该有答案了。”

    ——

    “她在查安家?”

    骊山,玉良山庄。

    谢清晏端起桌上的缠枝莲花纹天青釉盏,指骨抵着纹口一停,缓抬起眼。

    “是啊,我也奇怪呢,”坐在梨木桌另侧,云侵月打着折扇,“安家与戚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在朝中也从无往来。最多便是两家各有一女——征阳和戚婉儿,都与你有些渊源。”

    隔着扇沿,云侵月将不怀好意的眼神撇过来:“她总不能是在为戚婉儿打探敌情吧?”

    谢清晏半垂着眸,眉眼温润,指腹沿着釉盏轻慢划过:“有无针对。”

    “并没有,我最初以为她是想查征阳与其母安贵妃,但细看过楼里呈禀上来的记录,堪称宽泛笼统。”

    云侵月稍正经些,收扇支额。

    “要不是戚家探子提前回禀了那个丫鬟去绯衣楼的事,这一问还真会混进楼里隐匿无形。戚家这位大姑娘心思缜密,可半点不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闺阁女子啊。”

    “那便去查她的来处,一身医术师从何人。”

    “完了,又是个大海捞针的活儿。”云侵月摇头叹气,“不过,关于她为何要查安家,我倒有个猜测。”

    谢清晏回眸望他。

    云侵月摸着扇子,略有迟疑:“赈灾银案与安家,关系甚密。”

    谢清晏长眸轻狭:“你仍疑账本在她那里。”

    “是是是,我知你当日审问过她账本的事,世上也不该有人能骗得过你,但若是……”云侵月掐着折扇,拇指食指合拢在眼前比量,“万中之一呢?”

    谢清晏低眸,眼前若有似无地浮现起那夜女子泪眸、缠着白纱的左手。

    以及白纱下殷殷血迹。

    云侵月道:“万一真是她骗过了你,账本就在她手中,那她顺着账本里的名录查到安家,可就是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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