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百炼化披着真丝披肩走进来，眉眼依旧优雅端庄：知意，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这些旧账翻出来对公司没有意义。

    我是在救这个家。沈知意不退。

    你这是在挑事。百炼化语气一冷，现在陆家和我们合作紧张，你非要把婊婊牵扯进来，是想彻底断了关系

    那封举报信，不是婊婊写的又是谁她高中时就能模仿爸的签名，电子章是她在IT部实习时学会的。你真要我把她的打印操作时间拉出来，给公司所有股东看一遍

    百炼化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沈国栋脸色铁青，忽然一掌拍在桌上：够了！你说她写的，你有证据吗

    沈知意却盯着百炼化，缓缓开口：爸，她没有。但我有一个问题可以问问您夫人。

    空气突然沉下来。

    她步步逼近百炼化：当年那封举报信，是谁塞进快递信封里，送去市纪委的

    百炼化身体一颤，眼神飘忽。

    婊婊只是个孩子，她哪里知道怎么操作但您知道流程、地址、格式，甚至知道怎么伪装成匿名举报。是不是

    我……百炼化想反驳，却发现嘴唇发颤，居然说不出话来。

    沈国栋惊愕地看向妻子：你……你做的

    我只是……百炼化终于开口，眼神晃动，我不过是……想保护我的女儿。

    这句话，如一记惊雷，劈开了多年来的伪装。

    沈知意冷笑：所以你从来没把我当你女儿。你早就默认了，婊婊才是未来的沈家女主人，对吧

    百炼化低下头，没有否认。

    这一刻，空气静得只剩秒针的滴答声，父亲的眼神变得复杂而迟疑，第一次，他看向沈知意的眼神，不再坚定。

    4

    滚下神坛的白月光

    沈知意，见你一面，算我仁至义尽。

    陆景琛坐在对面的律师事务所会客室，西装笔挺，脸上却是冰冷到极致的失望与压迫。

    沈知意靠在椅背，唇角勾着淡淡的讥笑，手中把玩着咖啡杯盖。

    起诉书你应该已经看到了。他不动声色地将文件推过来，泄露沈氏商业机密，触犯公司章程第八条，若证据确凿，你将被永久驱逐出集团，并追究刑责。

    很好啊。沈知意漫不经心地接过，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男人这么护着小三。

    沈知意！陆景琛倏然起身，冷声压下怒火，婊婊是我妹妹。她从不争不抢，是你一次次撕破底线，现在竟还敢倒打一耙

    沈知意缓缓起身，直视他的眼：你确定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我不想再听你编造。他冷漠如霜，别让我最后一点耐心也消失。

    沈知意没有再说话，只是走向门口，临走前她扔下了一句话：

    别急，今晚你就会看到你那位白月光，是怎么把自己演进疯人院的。

    ……

    当天夜里，婊婊的天使花园直播间突如其然地开启了直播。

    标题却异常爆炸：《沈氏集团千金深夜道歉，公开澄清争议》

    数十万粉丝蜂拥而入，以为又是一场委屈白月光的流泪独白。

    镜头中，沈婊婊一如既往地化着清淡妆容，泫然欲泣，坐在铺满玫瑰花的沙发上，楚楚动人。

    大家好……我是沈婊婊……关于前些天的传闻，我有些话想说……

    弹幕疯狂刷屏：

    【女神别哭！我们信你！】

    【沈知意滚出来道歉！】

    【宝宝好委屈QAQ】

    就在这时，镜头微微晃动，画面突然切换。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提前剪辑好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沈婊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