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花生!
海底漫游的项目排到了第二天早上。
席希坐在大猫的怀里,看了半小时的珊瑚、海草和沙床。
别说海豚,鱼都没两条。
大狸花挠挠鬓角,笑容虚虚:“可能……海豚还没起床。
”席希礼貌性假笑:“那他们睡得有够晚。
”海豚市面积不大,偏偏大街小巷里挤满了猫。
席希不愿意再出门当“沙丁鱼”,索性催着大狸花离岛。
日轮倒映在海面,烫出耀眼的光。
海鸥沿着轮船的船体绕行一周,最后立在扶手栏杆上,歪着脑袋看席希。
“呜呜——”轮船鸣出两声长笛。
船要靠岸了。
从轮渡大厅坐直升电梯下至地下3层,大狸花的悬浮车就停在那里。
海豚市距离省会海带市,大约八小时行车距离。
席希一上车就歪躺在大猫怀里,眼睛一闭睡了个天昏地暗。
待她醒来,车外的阳光已经落幕。
“大猫猫,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席希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shi意。
狸花猫拆开人宠shi巾包,仔细将席希发汗的脖颈和手臂擦干净。
“大概还要40分钟左右。
”散开的头发重新扎好,大狸花将崽崽的碎发别进珍珠发卡,“宝宝饿了吗?”席希摇头。
……悬浮车趁着月光闯入城市的边缘。
星星追在身后,闪烁着微弱的光。
翟爸翟妈早收到儿子要带小人崽回家的信儿,老两口连夜购置一把加高宝宝椅,翟妈还贴心的在椅子的扶手处绕一圈蕾丝花边。
今晚的菜色丰盛,翟妈往餐桌搭了个防蝇罩,携着老伴慢悠悠的下楼。
老两口在家属楼里住了几十年,来往的路人都是熟面孔。
“老翟,跟弟妹散步呢?”一位少了条腿的老年玳瑁拄着双拐,缓缓行走在人行道上。
他是位因伤退职的老警猫,几年前为救被毒猫草贩子挟持的受害猫,右肢被生生锯断。
“严哥。
”翟爸十分敬重这位前辈,回回遇见总是不自觉抬爪敬礼,“阿曜今天回来,我跟他妈出来等等他。
”“阿曜回来啦?”翟曜从小在猫警大院长大,院里的长辈们都认识他,“我也好久没见这小子了,孩子有着落没?”“还着落呢!”说起儿子的终身大事,翟爸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我跟他妈现在对他的要求不高,是个母的就行!”双方说话间,翟曜的悬浮车缓缓驶进。
“说曹操曹操到!”“那你们一家子团聚着,我得去门口花店买束花,等下顺便接我老伴下班!”老玳瑁的妻子长在乡下,没读过什么书。
丈夫退职后,她担起养家的重担,如今在邻区当环卫工。
老猫警前脚刚走,翟曜抱着席希,提着行李袋,从悬浮车上下来。
“爸、妈,我回来了!”——席希有种大过年去陌生亲戚家串门的感觉,偏偏亲戚们还热情到让她无所适从。
“希希呀~这个虾很有营养的,奶奶剥给你吃好不好呀?”“希希,吃鱼!爷爷给你挑好刺了,放心吃!”翟爸翟妈分坐在席希的两侧,夹菜时的那股殷勤劲儿,显然把她当亲孙女儿一般照顾。
翟曜坐在席希对面,见她面色为难,伸长筷子就要去夹她碗里堆满的菜。
“啪”的一声响。
老狸花一巴掌把大狸花的筷子拍落在餐碟里,“多大的猫了!还跟小孩儿抢菜吃?老子就是这么教你的?”“爸……”狸花猫默不作声揉揉被拍痛的爪,“希希饭量小,她吃不完的!”“你管她吃不吃得完?真吃剩了你再收拾!”难得回家一趟的大狸花,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