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证、房产证...

    她像拿自己东西一样全部装进包里。

    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她对着摄像头诡异的笑。

    我胃里翻江倒海。

    冲进卧室打开保险柜，果然空空如也。

    电脑还开着，我点开最近浏览记录。

    一个命名为转让协议的文件夹跳出来。

    里面有扫描版的身份证。

    照片是林姨，名字却赫然写着沈茹。

    还有股权转让协议，日期是去年我住院期间。

    受益人签名处歪歪扭扭写着我的名字。

    这绝对不是我签的。

    我跌坐在椅子上，眼前发黑。

    十年。

    林姨在我家做了整整十年保姆。

    我待她亲如姐妹，小雨叫她林妈妈。

    现在她不仅要我的财产，还要我的身份

    我抓起车钥匙冲出门。

    保安老张在岗亭里打瞌睡。

    沈太太出门啊

    我猛地刹住脚步。

    今天有人用我的名义进出吗

    老张一脸茫然。

    您不是一小时前刚回来吗带着您女儿和...

    他忽然压低声音。

    和那位新来的保姆。

    我如坠冰窟。

    新来的保姆

    那不就是真正的我

    车子飞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

    仪表盘显示时速120，我还嫌不够快。

    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沈女士，您女儿在我们手上。

    电流声里传来小雨的抽泣。

    妈妈...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方向盘。

    你们要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林巧巧的笑声。

    沈阿姨别紧张，就是想请您...消失。

    反正现在人人都知道我妈才是沈茹。

    您说是不是

    后视镜里我的眼睛血红。

    林巧巧，你听好。

    天黑之前，我会让你和你妈跪在小雨面前。

    像狗一样把地上的奶油舔干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那我们拭目以待。

    通话切断的瞬间，我踩下油门。

    仪表盘指针直接打到最底。

    曾经连吵架都不会的沈茹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要亲手撕碎那对母女的人。

    2

    车子在学校门口急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冲进校门，保安想拦我，被我一把推开。

    沈小雨在哪

    没人回答我。

    教学楼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值日生在打扫卫生。

    我抓住一个路过的学生，声音嘶哑：高三（7）班的沈小雨呢

    那学生被我吓到，结结巴巴地说：她……她下午请假了。

    谁批的假

    好像是……她妈妈。

    我冷笑一声。

    她妈妈

    我才是她妈妈！

    我掏出手机，翻出林巧巧的社交账号。

    最新一条动态发布于十分钟前——

    谢谢大家的生日祝福，爱你们

    配图是她和林淑芬的合影，背景是我家的客厅。

    我的家。

    我的女儿。

    我的身份。

    全被她们偷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

    喂，老陈，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